门诊在三楼,候诊区位于楼层一角的小厅,几排长椅上几乎坐满了人,没有人的位置大都也像火车站候车室一样用衣服或包占着座。墙上挂着一台显示器,不时播报着就诊者的名字,但叫号并非按着挂号单上号码的顺序。候诊区进去是一条宽阔的走廊,两侧相对各开着4个门,分作8间诊室,其中一个是主任的门诊,也是今天的专家号。
主任门诊与其他几个不同,其他几个普通号诊室里,在看病的医生很多少。要么就是在慵懒地刷着手机,要么就是在呆呆地看着电脑,坐等下班的样子,门口也十分冷清。
而专家诊室的配置则大有不同,里面相对摆放着两张办公桌,一张后面坐着专家,是个女医生,40岁上下的年纪,带着口罩,询问着患者的病情;另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肥胖的男人,是她的助理。助理负责填写病例和收集候诊者的挂号单,并按照单子交给他的顺讯依次摞起来,这顺序就是就诊顺序,而与网上挂号顺序无关。
外面候诊的病人有些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但更多的则是站着焦急地等候,一个个伸长脖子朝里看着那一厚摞挂号单,寻找着自己单子的位置,仔细地听肥胖男人的叫号,生怕被叫到名字后没听见而错过。此时已经接近11点,我挤开门口等待的人群,把挂号单递了进去。肥胖男人很冷漠的接过了单子,放到了那一摞的最下面。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上面的单子会一个个变少,下面也会慢慢填入新的单子。我的挂号单像个小人儿,艰难地爬着没有电梯的摩天大楼。我在外面不时地观察着它,为它加油,替它使劲。当它终于克服艰难险阻爬到楼顶到达天台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
医生花了不到5分钟的时间询问病情,并开了药。为了这5分钟, 我提前两周就做准备,在抢号的厮杀中胜出;为了这5分钟,我早饭都没吃好,一个上午就耗在了医院;为了这5分钟,我来回坐了6辆公交,路上花了近4个小时。
这就是媒体不断报道的看病难问题,普通医院医生只知道乱开药乱收费,大医院专家又炙手可热,一号难求,只有得了病的人体会过四处求医的感受才知道其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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