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 982 年,辽景宗的去世如同一阵微风,短暂地吹散了宋辽边境那密布的战云,带来了一丝看似和平的曙光。然而,在赵光义的心中,对辽国的野心从未熄灭,如同深埋在灰烬下的火种,一直在暗暗燃烧。收复失地、洗雪高粱河之耻的念头,如同恶魔的低语,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他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默默地筹备着一场规模宏大的军事行动——第二次北伐。
时间来到 986 年,宋知雄州的贺令图等人,如同敏锐的猎人,紧盯着辽国的一举一动。他们发现辽国新君年幼,宛如雏鸟尚不能振翅高飞,而国政大多由太后萧绰一手把持。在他们眼中,这是辽国最脆弱的时刻,就像一座看似摇摇欲坠的堡垒,有机可乘。于是,他们向赵光义进言,建议趁机北伐,夺回那令北宋朝思暮想的幽云十六州。赵光义听闻这些情报,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欲望瞬间被点燃。尽管参知政事李至极力反对,言辞恳切地陈述其中的风险,但赵光义却被那唾手可得的胜利幻影蒙蔽了双眼,毅然决定大举北伐。
宋太宗赵光义精心部署了三路大军,如同一位棋手在棋盘上落下关键的棋子。东路由曹彬率领,这是一支肩负着重任的部队,目标直指幽州。曹彬,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他面容凝重地接受了命令,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中路由田重进领导,他们的目标是蔚州,田重进目光坚定,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西路军则由潘美和杨业指挥,目标是云、应、朔诸州,这一路军中有杨业这样的名将,更是让赵光义寄予厚望。赵光义的战略计划是三路大军齐发,如三把利剑同时刺向辽国,相互支援,形成一个紧密的作战网络,从而一举攻克辽国。
三月初,春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宋军开始了进攻。西路军如同一股锐不可当的钢铁洪流,出雁门关后,势如破竹,连克寰、朔二州。那战场上的喊杀声仿佛是胜利的号角,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中路军同样进展顺利,他们攻克飞狐后,马不停蹄地直取蔚州,一路上军旗飘扬,彰显着宋军的威风。东路曹彬部也不逊色,他们攻克固安、涿州,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辽国并非如宋军所想象的那般脆弱。萧太后,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在得知宋军北伐的消息后,迅速做出了反应。她亲自率军抵达涿州东,与耶律休哥的部队形成了夹击之势,就像两把巨大的钳子,准备给宋军致命一击。
曹彬率领的东路军在涿州仅仅停留了十余日,便遭遇了严重的问题——粮草不济。这就像一把高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威胁着军队的生存。无奈之下,曹彬只好退兵。当军队退至白沟时,太宗严令停止,要求他等待中、西两路军会师,再共同行动。但曹彬此时却被急于求成的心态所左右,他望着涿州的方向,心中满是不甘。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他不顾太宗的命令,再次孤军冒进。结果,在涿州,他们遭遇了耶律休哥的顽强阻击。
五月初三,岐沟关,这个原本宁静的地方,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宋军与辽军在此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战场上,箭矢如飞蝗般穿梭,喊杀声震天动地。耶律休哥的辽军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狠狠地扑向宋军。宋军在曹彬的指挥下虽然奋力抵抗,但由于孤军深入、粮草不足等问题,士兵们的体力和士气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辽军的猛烈攻击下,宋军渐渐不支,防线开始崩溃。这一战,宋军大败,曹彬率残军狼狈地逃至拒马河。一路上,士兵们丢盔弃甲,鲜血染红了大地,损失极为惨重。
七月初,辽军在取得岐沟关大捷后,士气高昂,迅速转战西线。他们如秋风扫落叶般,连下蔚州、飞狐,宋军在西线的战果瞬间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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