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是周期性的。
我有过狂热喜爱榴莲和秋葵的两年,那两年不分季节地到处去找着买最好吃的榴莲,甚至还给未来的小女儿预定了“小榴莲”的昵称;每到一处菜馆都要询问做不做秋葵,想尝到各种口味各种做法的。
不知道哪一天热情突然淡了下来,偶尔会很馋一下,买点吃过把瘾,但长久的日子里,都想不起它们来。
可是也没有“不喜爱”,这样的冷淡是没有缘由的,只是搁下了,是热情潮涌之后的平静。但想起来时,还是觉得它们好,味道、口感,以及口腹满足的畅快,都能激起一阵脑中的快乐。
这样消停了一年多之后热情再度回归,又开始热络地到处找榴莲吃。
对人的热情和喜爱恐怕也是如此的,一段日子里特别想一个人,想要声音容貌的具象,另一段日子里想跟她远远牵挂,似生命里一个独特的符号;一段日子里与爱人如胶似漆形影不分,另一段日子里想要各自忙碌多些空间。
有些“冷淡”是不需要诀别的,有些“搁下”是不需要歇斯底里探寻缘由的。喜爱周期的冷却期间,绝不是喜爱的背面,而是它的“海面之下”,水是浪,浪也是水。如果对世上一切物和人的情感,来时是汹涌的潮,那么除去翻腾壮烈的那些日子,仍需要些细水长流的蓄潮期。
而那时,我们只需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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