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题记
人间最美四月天,和煦的春风,飘飞的柳絮,粉色的桃花瓣染红了整个春日,就连布谷鸟也没有闲着,它们终日不停的飞过枝头落在树梢“布谷,布谷”的叫着,这声声啼叫除了是在催人犁地播种外它们还有一份特殊的使命——传递思念。
清明节是中华民族扫墓祭祀、缅怀祖先的日子,今年的清明节却与以往不同,“武汉抗疫”、“凉山救火”件件牵动国人心思,牵动人心的不仅仅是因为灾难的降临,更多的是因为在灾难面前牺牲的“最可爱的人”,这一天举国上下深切缅怀;这一天是继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又一次全国降半旗默哀;这一天“奏国歌、降半旗、响警报、鸣笛、默哀”尽可能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缅怀逝者;这一天一大早起来就发现各大软件媒体都以“黑白屏”跟国人道了声“早安。”这一年是“十三五”的收官之年;这一年是“脱贫攻坚”的决胜之年;这一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之年;这一年高考宣布延期这是自1977年恢复高考后首次延期。不容争辩,2020是会被载入史册的一年。这一天,这一年值得所有国人深思缅怀。
国如此,人亦是。
尘归尘,土归土,及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
人来世上终有了。
今年由于受到疫情影响迟迟未能离家,坪上便成了“避难所”,硬生生的从腊月二十八住到了二月二十三,算来是天数不短可真的是意犹未尽。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让我见证了三位老者的不幸离世,他们都是承载了我坪上记忆的人,特别是那些突然离世的人,离世的让人有点不敢相信,前一天你还亲眼看见他好好的,后一天就被人告知他离世了。我相信大多数人听了这样的话第一反应都是诧异、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然而事实终归就是如此,“他——不在了”正如他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走了。
上天的安排就是如此妥当,前一天是另一位老者出殡的日子,好久都没出现在人们家办大小事情场面上的他今天出现了,狼吞虎咽吃中午饭的样子像极了网络上的大胃王,我还特意关注了他几眼跟我一样的还有村子里的大部分人。待所有人送完老者后各自漫散我也回姥姥家了,那天的天气实在是热的让人有些焦躁,我便去寻了一块阴凉地待会,正在我享受微风带来清凉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视野,双手端着一个瓷盆看不清里面放的什么,但看他走路带风的样子不带丝毫踉跄更不像一个快要离去的人。他没有驻足我没有发声,仅有的是出于礼貌的一笑。后来他就回了他家,一会我也走了离开了坪上。
第二天就听说他跌倒了,第三天就离世了,我一听便恍惚了。觉得这太不可能了听到这样的消息人的本能反应便是像过电影一般把与他相关的事回忆一遍,我记忆中的他笑容满面、雪白的头发大背头定型、中山服外八字、当过兵挖过矿、走起路来故作一颠一颠、喜欢鼓书说唱、爱给村里年龄差不多的人起个外号,忙的时候人们习惯叫他帮个忙他也答应,我记忆中他常常帮人切味牲口的草、人们办大小事情去帮个厨。
我小时候与他的交集就是些零零碎碎那时候放暑假在村里玩,可地里找些瓶瓶罐罐,碰见他了就问他“你家有没有这个瓶瓶了”他说“你来这个房房儿瞧瞧”于是我们便跟他去了他家,不去不知道一去果然啊各式各样的灭害灵桶桶真是让我眼前一亮,不仅有灭害灵桶桶还有各式各样的打火机、各种花样的烟盒,这些在他眼中看似的废物却成了陪伴我们童年的玩物。“这个我也拿走了啊,这个我也拿走了啊”他呵呵一笑说“拿走哇”。他家有一棵酸果树,每当酸果成熟时我们都回去摘些吃,他见了也不会说啥。我学骑自行车也经常从他家门前走过,他听到动静就出来街门口看看,看到我们玩他脸上也露出慈祥的笑容。
长大后我回坪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与他更是寥寥无几,但每次回坪上都能见到他,再见面只是谈着些家长里短“吃了没,去哪呀”这样的话题。再后来听说他也有些老年痴呆了,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好像少了些许往日的“活泼劲”。最终他也没能逃得过自然的轮回。 笙箫管弦成一曲
曲终人散声声悲
啼哭声声撼心扉
世人阅尽世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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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谨以此文缅怀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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