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那些内向化的，被囚禁驯养的，发明良心谴责用来给自己制造痛苦的人，在上帝身上抓到最终与他真实的、未脱尽的动物本能相对立的东西。他指出这种动物本能，是为把他们当做对上帝负债的根据。
他对一切都掷以否定：他否定自我，否定自然，否则他自身的自然性和真实性。他把从自身挖出来东西当成一种肯定，一种可能、真实、生动的东西，当做上帝，当做彼岸世界，当做地狱，当做无止尽的惩罚，当做无法估算的债务。
这种心灵残酷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意志错乱，人情愿认为自己是负债的，卑鄙的，无可救赎的。他情愿建立一种理想，一种神圣上帝的理想，以此依据证明他是毫无价值了。地球很久以来就已经是一所疯人院了。
体会：疯人院。
二十三
只要看看希腊众神就足以使我们信服，神的观念并不一定要产生出这种病态的想象。事实上有许多比这种自戕更高尚的方法。
希腊众神是一些高贵而又能自主的人的再现。在他们那里，人心中的动物感到自己神圣化了，而不是在自我摧残，不是在对自己发怒。这些希腊人长久地利用他们的神来回避良心谴责，以便能够保持心灵自由的快乐。——这与基督教利用神的方式相反。
体会：希腊人高贵之处。
二十四
在地球上每建立一种理想，需要付出多么昂贵的代价？需要诋毁和曲解多少事实？尊奉多少谎言？搅乱多少良心？牺牲多少时间？
为达到那种逆转方向的目的，需要另外一些精神，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的。那些被战争和胜利强化的精神，那些要求征服、冒险，甚至于痛苦的精神。这些勇气来源于伟大的健康。人如今还可能有这样的健康吗？
在未来某个时候，在一个比我们这个腐朽的现代更为强盛的时代，那个怀有伟大的爱和蔑视的人，能够拯救世界的人，那个创造精神还是会来临的。他的孤独被人误解为逃避现实，而实际上孤独正是因为他投身现实、埋头现实、思索现实，因而一旦他离开现实重见光明，就能够把现实从所有理想加给他的诅咒中拯救出来。
这个战胜了上帝和虚无主义的人，他总有一天会到来。
体会：未来的自由精神。
二十五
在这儿我应当沉默，否则我就会侵犯仅仅属于另一个人的权利，他比我年轻比我强壮，比我更代表未来，这个权利只属于查拉图斯特拉。
体会：这本书读完我就要读《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然后尼采部分就差不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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