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搬砖,真真就跑。”
小瓜望着对面的瓜小,无奈得说。
“我一生中搬过无数的砖,”
小瓜紧紧盯着双唇蠕动的瓜小,
“但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搬的土坯砖,那注定是一次决然不平凡的经历。”
小瓜习惯了大气磅礴,在这个只会动嘴的瓜小面前则更加肆无忌惮,
“我只有四岁,帮邻居大叔搬土坯砖,大叔笑嘻嘻地说不要搬,小心砸到你的脚。果不其然,”
小瓜顿了一顿,瞅了一眼瓜小,
“我砸掉了半个脚指甲。我立马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大叔脸色一变,严厉的斥责我不听他的话,他喊我妈来管教我一下。我妈过来揪着我耳朵就回家了。”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三天后,再次见到邻居大叔时,大叔一脸正气地跟我说,看你以后还搬砖不!”
“我以后当然搬过无数次砖,结局却大抵如此,”
小瓜已然顾不上瓜小,不自觉的滔滔不绝的回忆起来,
“我去响河镇上搬砖的时候不过十四岁。那个富态的男主人豪气的宣称,只要搬得又快又好,一天五倍的工资。”
“我拼了命的搬,结果工资大部分不幸的抵掉了破碎的砖钱。我看着起满血泡的手,找老板理论,他跟我说,就你搬成这样,我的损失你都赔不起,还好意思要钱?我劝你以后也别搬砖了。”
“我当然不想搬砖,但是我要实现自己的价值。实现自我价值,除了搬砖,还有别的方式?”
小瓜看着瓜小疑惑的表情,不自觉的苦笑起来,然而瓜小也不自觉的苦笑了起来。
“后来我到禹都搬砖。不仅白天搬,晚上还要搬。搬完之后老板还装看不见。有次我发火,当众摔掉了手里的砖,我说,老子不搬了,你能咋的?他当然没咋的,只是我变成了人见人厌的浪荡子。那时真真,还跟我签订了不搬砖不上床的协议……”
小瓜从左往右摇了摇脑袋,然后看着瓜小从右往左摇了摇脑袋,
“她哪能知道,搬砖不是减肥的必备良药。她更不知道,在小上海搬砖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小瓜看着瓜小眼角流出的热泪,不情愿的盖上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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