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驴得水》我只一个感慨,真相真的很糙,还好我们守护了我们想守护并且能守护的。
说真相很糙,是因为铜匠老婆真的很原生态,泼妇,愚昧等等各种能想到的词用到她身上都不为过,但是她也是最真实的一个,没有矫揉造作,没有幡然悔悟,她有的就是泼:大闹学校,和张一曼干仗,四处找寻铜匠,大闹铜匠与佳佳婚礼,幸好,她的泼辣,成全了佳佳。所以,任何虚伪的事物都经不起真相的粗糙,那么原生态,那么自然,那么赤裸裸,好一记响亮的耳光。
佳佳是一个美好。她爱得水,但是无能无力,只能给它化点纸钱;她应该也是喜欢铁男的,不然她不会在他与驴之中选择跑回来。她是事实的真相,虽然也有不得已的委曲求全,面对指着头的枪,面对父亲跪地的双膝,面对生命,她都可以求全。她也是倔强的,所以她从婚礼上淡定从容的离开,坐等父亲回来,然后又轻轻地离开,不期然的打开那个装满彩色弹力球的箱子,任它们自由的跳跃。彩色,跃动,和她之前的白衬衣一样,都是梦想。她是美好的,她也是真相,虽然她的离开是有很多遗憾,但是她是大家都想守护的守候。还好,佳佳有一个明确的去处。
张一曼是一个通透清亮的人。美丽、真实、内心充满了浪漫的情愫。毫不掩饰自己,却也不懂得求全。她的求全,只是委屈自己,只是在取悦,在保护她认为的乌托邦。她的乌托邦,是她蒜皮下的浪漫,是她轻轻吟唱的情郎,是她忙不迭制作的新校服,是她在操场上的翩然起舞,是她毫不掩饰的“睡服”。然而,现实的耳光打在脸上,任泪水中美好的场景浮现,簌簌落下的碎发使她明白梦碎了。在真相离开之后,她拼命的守护自己怀里的鲜花,尽可能的不被他人踩踏,但是鲜花的美好太短暂,她做完了自己的美梦,选择在事实中永远沉睡不醒。她的好,从来就在谈笑间,她从没说过为任何事业做贡献,她要做的是活得像个人,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即使偏安一隅,却也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地方,最美好的想要,最纯真的等待,最洁白的月光。
铜匠只是一个铜匠,一只沾了灰的铃铛。和电影开场一样,即使修好了,铃声清脆,可是它最终还是坏了,因为没有用。他迷失在夜色中,忘记了“类”。那缕时刻带在身上的头发,是他心中的一点火苗,烘烤着他的不安分,使他明白了教化的意义。然而“无类”对环境是有要求的。他来回调换的装束,黑黑的手指和整齐干净的模样;成缕的头发和丝毫不乱的发型;铺满尘灰的脸和惨白妆容的脸;唱着未知名歌的曲调和装腔作势的英语发音;破破烂烂的围裙和浮夸无比的貂皮大衣;前一秒的盛气凌人和后一秒的跪地求饶……这一切的无疑彰显了这种”无类“教化的失败。
铁男是个窝囊的人。以为他可以赴死,却发现他也是摇尾乞怜者中之其一。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将生理需求放在最低一层,也就是说人首先得活着,才能有所追求。可是,他活下来了,他的追求呢?他为了活下来,他抗争了,可他的抗争太酥,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沫。那所谓的正义,那所谓的保护,是他自己与良知的抗争。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对人所处的环境做出了说明,认为环境与人相互选择并适应。所以,风平浪静时,他是可以捐献工资修建驴棚,可以希冀佳佳的周老师;环境骤变时,他时而正义凛然,时而摇尾乞怜,时而抬头挺胸,时而匍匐在第;时而……时而……,他能适应环境,这才是他的本性,什么理想,什么良知,只是长满虱子的长衫上的一朵肮脏的绣花,展现出他那些许的与众不同。
孙校长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固守着自己的希冀与道德,伤害着无辜的利益。不知道他对一曼是不是和佳佳一样是慈祥而真挚的父爱,因为一曼睡服了铜匠,佳佳“嫁”给了铜匠。最开始着火的驴棚,驴得水的工资,特派员的接待,铜匠的来回往复,装死,剪头发,枪声,再一次奉献教育的决心……这一串串事情,让人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
裴魁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胆小鬼。爱而不得便心生怨怼,这一点很是卑鄙,说白了就是占有欲在作怪!或者说他的内心早已灰尘满满,结满了蜘蛛网,期待着自由的一曼的救赎,然而那么通透的人,本能的选择了拒绝。他大夏天时候穿着貂皮大衣出现的时候,怎么那么像一具丧尸!那一句句污秽不堪的言语,怎么那么让人恶心!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是个高贵的人!那些分文必争的钱,那些矛盾的笑点,至始至终都未在他身上出现,他就是一曼最黑暗的背景。
特派员秘书的湿润的眼眶,别过去的脸,对兵痞的呵斥,只是人性中残存的那一点点仁慈。可是他的狐假虎威,他的“识时务”,让人内心柔软不起来,本就陷在泥淖中也未想过要挣扎挣扎。
最后我很想问:我们真的是很穷才如此吗?贫病积弱,说的不仅仅是那个时代,更多是的道德的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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