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槐香

最美四月天，不单单是花开悦目，气温适宜。还有那充满甜香的洋槐花也叫人着迷。

有时自嘲，从小穷日子把胃吃“馋”了。曾经向往追逐的鱼鸭鸡肉，现在被弃放，被冷落，眼睛总是盯着田野地边、崖畔田里，不挖些野菜嫩叶，似乎白费眼神力气。

看到小区里几棵刺槐开满了白花，脚步即可放缓，抬头上下打量，估量着从哪里上手，才可以方便够着。只可惜，小区的槐树已经经历多年风雨，在园丁的看护下，枝干挺拔，以楼房为标尺，开心地往上蹭，有的枝叶，已经爬到三楼窗台上。

在小区内摘槐花，找不到一种追寻的感觉。如果有大妈出现费力地摘取的行为，谁看见了，也不会说三道四。若是年轻人，看法就不一样了。或被认为真有闲功夫，或看作“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人还放不过门前可观赏的花了。或被视为不文明行为，给小区抹黑。

看着满树槐花，闭上眼睛美美吸一口香气，过过瘾。于是拿上长钩、袋子，换上户外行头，相约到户外追寻槐花。

春雨绵绵的天气太少了，麦子就像自己小时候，没有吃足喝饱，个子长不起来，却让时令推着，开始拔节出穗，等不到五月端午，就被收割。雨水稀少，所有庄稼植物都受到影响。所以，他们成熟的时间都在提前。

顺国道向北，路两边的刺槐已被绿植所替代。绿叶石楠开出白色小花，一簇簇紧挨在一起，与其他景观树相互交替着排开，像白色气球钉在细柱上，在风中摇摆。几次都有人看走眼，以为是满树槐花，兴奋地叫停车。唯有太熟悉槐花的眼睛一扫后，发出肯定的声音：不是槐花。

从国道上原。层层麦田、果园有序昂然。同村路两边，多是刚发芽的花椒树、柿子树和开出花穗的核桃树。公路修到每一个村子，离沟有距离。凭经验，槐树多长在沟边、荒地。视线中，只有庄稼、果树，找一棵开花的槐树比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车子转遍原畔，没有找到开花的刺槐。再顺着柏油路，翻越一条宽沟。阳坡上的刺槐披上绿衣，长出花蕾，待花开开，还需一个星期。几个山坡的灌木稀稀落落，零散地扑撒这一堆一堆大小不一的黄刺玫。

从东原到西原，又转回南原回城的路上，很少找到以往看到的大片槐树林，很难遇到开得很旺的槐花。

路修的很长、很多，出来庄稼和果林，其余空地已被栽植观赏树木花草。人工痕迹多，自然野生植物少。追寻满足儿时念想不再容易，一整天的奔波，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自己心里暗暗计划，永远不忘槐花香，不能放弃对槐香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