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回忆我们的旅途,还是记忆犹新。我们不禁为自己的冒失,有所反省,古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们轻易的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的境地,甚至绝境,是不是应该?是不是值得?。
但时过境迁,今天的回忆的话,依然觉得充满惊险刺激,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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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狼口脱险,又从鬼打墙中走出,但我们的历险才刚刚开始。
太阳升起呼伦贝尔东北部草原的小丘上,我们甚至看到,国境线上的铁丝网围墙像八达岭长城蜿蜒向前,网那边就是蒙古国,再往前,就到俄罗斯了。在这三国交界之地,神秘而荒凉。雾气已经散去,大河奔涌,水草丰茂,山岚起伏。
路况还是很差,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前开,时速只能达到20公里左右,这次又过了一个桥,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昨晚遇到的是不是鬼打墙,难道是遇到狼后产生的幻觉?还是这里这条河上就是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桥?如果今生能够重走这条路,或许能解开这个谜底。
上午快十点,走了100多公里,路过一个边防哨所。是一个修建在小山头上的非常高的水泥假山。上面是大大的红字:黑山子哨所。我们在前面照了相,并且爬到顶上,但是没有见到一个人,我想这只是一个标志吧,或者是一个荒废的哨所。
站在这个哨所顶上,视线开阔,哨所好像是一个分界线,来路多是草原,去路正式进入莽莽苍苍的大兴安岭森林。远山层层叠叠,太阳给森灵和草原镀上金色的轮廓,像一幅深远丰富而有层次的画。
昨天晚上的消耗太大,我们在车上吃完了所有的所有东西。因为距离阿尔山只有100多公里了,希望在前,很快可以有大炖菜来填饱肚子,有旅店可以歇息。嗯,我们都很轻松,又说又笑的,木然的脸上泛起了兴奋地圣洁的光。
我们向大兴安岭的深处进发。森林越来越多,草原越来越少,空气格外清新,一片一片的白桦林,像穿着素裙的仙女,更多的是粗壮的红皮松,像年轻气盛的战士。看,他们都在欢迎我们!木然又兴奋起来,不停的拍照,唱歌,欢笑,我们关掉了车上的cd,倾听大自然的天籁。木然也感染了我,我开着车,也精神起来。
进入大兴安岭以后,空气湿润,水明显多起来,路边不时有小河出现,我们停下车到小河边,洗把脸,阳光穿过白桦树和松树的枝尖轻洒下来,水面儿闪耀着粼粼波光啊,河边很多不知名的小花,真是像仙境一样!嗯,木然,给你编个公主的花冠吧?木然制止了我。我知道他她真爱这一花一草,与它们的生命息息相通,我瞬间后悔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木兰也没有生气。
森林深处里应该有矿山,大车轮子把道路压得更不像样儿,很深的壕沟,雨水的冲刷,使之更加难行,但我们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前行。
路上果然碰见了几辆晃晃悠悠的满载矿石的大卡车,路很窄嗯,会车时让人操心紧张。
我们下了一个长而曲折的山坡,开车开的惊心动魄,迎面又是一个陡峭的上坡。刚转过一个弯,前面出了状况。
两辆拉矿巨大的运矿卡车顶在路中,将路完全封死了,车上的人都下来了,我停下车去看,原来是会车时因为路基有水坑,造成侧滑,撞在一起。上坡的车架在树上,下坡的车倚在上坡车的身上。我就在旁边看司机们捣鼓,半天,司机说,下坡车机械故障,是一个零件坏了,动不了了要修。而上坡车更是不敢动,一动另一个车就会倾覆。商量的结果就是赶紧派人去买配件。
我想着换换零件不是什么大事,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吧,等呗。
木然叫我去林中转,有些枯死的白桦树上有非常多的木耳,采了许多。出来的时候,大车越来越多,这条路完全就封死了。看到有的大车司机在路上支起酒精炉做饭了,我们就过去打问咱们这个什么时候能走啊?司机大哥说:至少三天,周围七百公里都没有修车卖这种零件的地方,要去买零件的话得三天才能回来。
宛如当头一棒,我不太信,又到修大车的司机那儿落实了一下,他们说确实得三天,这条路是走不成了。你可以原路返回,然后绕道七八百公里,也可以到阿尔山。
麦嘎的,我的天呐,我们现在的车油只能开100多公里,我问附近哪块有加油站,他们说这只有前面40多公里有加油站,但是你们过不去了啊。
我怏怏的和木然说了这个情况,看来只有等,要做好在森林里过夜的准备。木然倒是很平和,他对我有一种天然的信任,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不会害怕,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我当然很欣慰也很自豪,静下来考虑目前的状况。
最紧迫的,我们没有吃的,没有一点吃的了。不有后悔起前天出发时怎么就把好多过期食品给扔了呢?
如何能挨过这三天呢?或许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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