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太喜欢读魏干《学者与流浪汉》这篇文章了。
文章一开头,他写到: 围绕读书,世界上存在两类人:一类是靠读书谋生、以读书为业的学者,他们可能挂着各种头衔称号,高踞学术的神坛,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高深莫测;而另一类人,读了不过几本书,最多只能算是读书路上的“流浪汉”,但这类人天性敏感、思路敏捷、热爱生活,会情不自禁地思考人生的种种问题,百折不挠地通过身体力行探索生命的真谛。
他问,上述这两类读书人,你最欣赏哪一类?
魏干的观点是: 如果在遇到尼采之前,我会不假思索地选择前者,因为他们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毫无疑问是读书路上的成功者,而后者不过是路边捡到几枚贝壳就渴望星空的人,俨然没有前者的闲庭信步和胜券在握,他们仅是读书路上的“流浪汉” 而已。然而,从尼采的一些疯言快语中,尤其是他关于读书人真实品格的讨论中,我深深地感受到:与学者相比,“流浪汉”或许更为真实和真诚。
对照这篇文章,咱觉得自己就是读书路上一个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流浪汉,没读几本书,却是一个喜欢涂鸦的人。
别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是咱望尘莫及,就连起码的“学以致用”咱都没做到。
所以,咱同魏干给出的答案如出一辙,喜欢后者。
咱肯定会喜欢后者,因为后者能帮咱遮遮羞,还能使咱矢志不渝地写下去,为咱坚持写下去增加一个充分的理由。
说起来,咱有点心虚。本来没有啥水平,却张狂着去写文,真可谓刚长翅膀的鸟儿,不知天高地厚。
有什么办法呢?咱就想写,就愿意写,有空不写就难受。咱真是大门上挂扫把,臊脸。
咱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一有空,就想写,不写就像少点什么;咱一不写,就难受,就像得病似的。这种病医生治不了,打针吃药更不管用。不过,咱心里清楚,这病不用治,写文就会病好了。
有时咱也想,不知道咱写的东西有没有人看,看了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咱希望别人看,又担心别人不喜欢,说文章不好倒也罢,这要是把人家时间给浪费了,咱会有多么地过意不去啊!
可是,写文犹如抽大烟,上瘾。咱实在招架不住其诱惑。考虑来考虑去,考虑再三,最终,在纠结写与不写的斗争中,“不写”败下阵来。
管不了那么多,咱要写,就要写,咱非要写。不写就会很痛苦,何必叫自己痛苦呢?
写文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咱义无反顾地拿起笔,继续涂鸦,一日又一日。
本来水就浅,还要求水上承受一艘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所以,咱不在乎别人喜欢不喜欢。只是,水浅还要写,坚持写,很有不自量力之嫌。
咱也管不了那么多,水深水浅有什么关系呢?人家水深养大鱼,咱水浅养小鱼。高深莫测的大鱼上餐桌时,还得切成小块才能吃;咱浅显易懂的小鱼则不用,直接盛到盘子里端上餐桌食用便是了,省劲。
想起气馁时,姐鼓励咱的话:档次高的人写给档次高的人看,档次低的人写给档次低的人看,哪个档次,都有哪个档次的读者群,你尽管写好了。
咱干劲十足继续写,埋头写。咱越写越爱写,以至于后来,就只管写,有没有人看都无所谓。
说实话,咱在写文过程中,就已经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满足,还祈求什么?人的欲望不能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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