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半左右,我走到离金宝岛还有半个小时步行路程的一家名叫博山油煎包的饭馆里。一进门,老板就说:“今天长价了。”我要了两个包子一碗油粉,每个桌都面对面坐了两个人。只有最里面一张桌子,坐着一个大爷,那位大爷的包子和油粉已经吃完了,只是他一直抬着头看着门口。
“吃完了还不走?”我心里嘀咕着。我本想坐他对面,却看见他对面放着一份一动未动的饭。我只能坐在大爷左手边的一张桌子的头上吃饭,背对着大爷。一盘一盘的水煎包从我背后经过,每次经过我都得直下腰。屋里都是呼啦呼啦喝油份的声音,我的背后没一点动静,吃第二个白菜肉的煎包时,有一瞬间吃到了老家水煎包的味道。也许是这个味道的感染,我根据此刻的大爷联想着一个个凄美的关于等待的爱情故事。
直到我快吃完了,发现背后有动静。我看见大爷想坐起来,却发现手里的拐杖用不上劲儿,一看就是坐得久了。他看我瞅着他,有点尴尬,就一手扶着板凳一手撑着拐杖起了身。我抓紧起身给他让路,然后我又瞅了一眼那份未动的早餐。这时老板娘来我桌上收拾碟碗。我问老板娘:“那大爷在等谁啊?”老板娘说:“大爷和他老伴坐公交车来吃饭,快上车了,他老伴突然发现自己没带口罩。大爷让老伴回去拿口罩,自己先来了。”他喜欢吃这个!”老板娘临走时又说了一句。我结了帐出来,看到大爷站在门口,一直往站牌方向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点着急了,进屋询问老板这边公交车的状况。
他有点等不及了,让老板娘把老伴的饭打包好,一手提着饭一手拄着拐杖往站牌处走着。
他来到站牌处坐在长椅上,继续等着,左右看着。
他有点等不急了,戴上了口罩,可公交车迟迟未到。
他有点坐不住了,柱起拐杖,站起来左右看着。
从我进门吃饭,他守着饭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50分钟。
222路公交车终于来了,他终于上了车。看着车汽车离开,我看了眼手机,已经9:18分。我一边编辑着文字一边往金宝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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