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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圣安:《似水流年》

邓圣安:《似水流年》

作者: 大话文学坊 | 来源:发表于2020-04-03 16:55 被阅读0次

          最初的时光都已飘散,宛若晴霞徬照,虽有那一刹的不羁,但终将随土灰掩埋于地下,无声无息。曾经,我们像火一样燃烧着,不曾想也被冷水浇灭过;或而含泪默默,似静静顿河之愆伏。呜呼,哀哉!今念叨往事感怀颇久,恨不逢时多矣,掣业不专术……,且终误纠大事。

          每当夏盛之时,夜幕屏障,吾孤单一人,徘徊于幽长的石子路;听耳畔风吟蝉鸣,窃窃私语,犹如倾诉那个花样流年。其实这流年并不久远,仿佛如在昨兮,但于我,于以后的未来,都可算得上久远的过去。

          石子道两旁栽植了袅袅娉婷的杨柳梢儿,浓荫铺地,揉碎的月光轻浮在柳梢间晃动,仿似一幅水塘剪影,更加深了夜的深邃。环目而视,麦垄尽头隐隐有几盏灯火闪烁,如浩瀚星空之流火,在树影里斑驳,在沟壑里逸动。我径直朝条式分明的麦田的阴沟纵深去,金黄的麦穗抓住我的脚不放似的,半步动亦是不堪。再说麦穗鼓实,棵茎块头大,谷粒饱满,好不惹人眼怜呢!瞬即睡躺在一片麦地里,瞪着天上的星星,两眼发愣,思维也便此停滞,更不由得自己浮想联翩;不知不觉身心困乏,浓起了睡意;幽绝的气象也愁添了一层寒意。

          往事风云变幻,不争一朝一夕。过时的生活是丰沛的,无须提半刻闲暇。整日里如火如荼的“操持旧事”,我所谓的“旧事”即学阶的功课,大趋有费神耗时之弊,如今看来当初的想法不免愚钝。学涯,春秋,貌似二者相形见绌,却也存乎共点。汝察之所情,并能从由浅及深变化的过程悟其所奥,内里方可感知学涯之不易。设如考究整体透澈的自体部分,便掺和这混浊的金属打击乐器声响,乐音不妙,歌以自恼,缄以口默。

          冬天,是童话里的冬天。非但无及灰姑娘与四骑士的美梦,就连其他万物灵长也置若罔闻。言不尽的学涯酸苦,却也是“冬天里的童话”,全敷涂在婆娑路灯幻影下飞扬的雪花表面,那一时或那一地,贪早的续续欢欣,仍熟络于心。深冬的雾气,除却朦胧亦是朦胧。寅时中刻,青空中凝聚黑剌剌的一团,似大空被挖去的洞眼,月亮也叫雾气明灭了容态,清辉也显得不招摇。奈何今日脑瓜子与身体错搭了经络,怎叫人个不得闲?身体与生物钟天衣无缝的完美衔接本原呢!或许原因于不期然的底里对学识的渴求,方才寅时中刻叫那紊乱的大脑生物钟叩醒,不发怔住了我,觉着睡时也顶多,便踱步至水房洗漱,下楼。铁栅门开的息瞬,凛冽的寒光浮着冷气直逼入怀,心里“咯噔”一下得意会出寒伧的境况;雪花凌乱了,飘得到处都是,游迹行踪可寻。松枝桠上翘首而立着“白姑娘”,参出一点白,染和着松枝的青绿,便巧茁于冬的盎然了;你再看那阔大水塘平面,不也被皑皑白雪披过吗,不过,脚踩下去的话,一切皆成空哩!……哪还有闲情逸致去观赏满园的雪景,哀的美敦书——“操持旧事”,“嗖”的一声坐回了位子,开始了忙碌的学习。以至于今后短暂的百天时光,亦趋使然。

          那时的时光总是美好的。哼着小曲调“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向前走,就这么走”是的,转眼间都飘散如烟。付与青春之目的以完达理想学堂,即大学。焉知其间我们又错过哪些美好?喟叹一切浮华尘世,白驹过隙尚恐不可得。依哲学二元论来讲,事物都含囊双重性征,彼此相互独立,平衡于物态本质;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但单躁人的怕那失无所得,尽归枉然罢了。其侧有第二种感性,从心理学谈之,浮华尘世易激宕深重的情谊,涵盖师生情、朋友情诸类。想必这种东西会根深蒂固于思维活动,不易逃避也不易摆拖。

          那时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以另一种形式偿还我所失却的,不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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