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朱熹《诗集传》说“伊人”就是“彼人”(那人)的意思。
“所谓伊人”,所说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认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是起兴的《传》、《笺》、《疏》认为是“知周礼之贤人”。
把本诗单纯作为爱情诗来解,那人应该就是心中所爱慕、向往之人。这个人在哪里?“在水一方”。
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说(大意):
“方”与“旁”古时时通用的,“一方”就是指一旁。有以下理据:隒(yǎn)与崖两个字都是水旁的地方的名称,《广雅》说:“隒、崖,方也。”
本诗的下两章所说的“在水之湄(méi)”、“在水之涘(sì)”,《毛诗传》训湄“水隒也”、训涘“厓(yá,古同崖、涯、睚)也”,其义与上一章的“在水一方”是一样的。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毛诗传》、《尔雅•释水》说“逆流而上曰溯洄,顺流而下曰溯游。”
大约伊人住在对岸,因此可以逆流上行去“从之”(与之相随),也可以顺流下行去“从之”。只不过逆流上行的话,“道阻且长”——路远且不好走,难至。
顺水下行呢?“宛在水中央。”——是说好至还是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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