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某一天,当我像往常一样刷着朋友圈,看着这个世界的动态时,张国光老师关于一中七十周年校庆征文启事的链接让我心情再也无法平静,思绪心猿意马地回到了那一年……
记得那一年是个初秋,还未转凉的夏日依旧高悬着、炽热着、我们穿着人人都“嫌丑”的校服,坐着小板凳在一起风就尘土飞扬的操场上隆重集会,欢聚一堂,那是一中六十年校庆的热烈场景。而那一年,我十八岁。 那一年,我十八岁。刚步入高二的我经历了学习上的短暂低迷,却也没有浇灭青春的无限热情。那一年,母校六十岁。整整一甲子的峥嵘岁月让这个比新中国还年长一岁的小城名校焕发岁月轮回的青春。
那一年,我十八岁。那时的我们没有智能手机,网络也不怎么发达。交通不如现在便利,各方面条件都比现在的学弟学妹们差的多。那时的我们下课哪怕十分钟也去打一会儿篮球,预备铃正式铃响了也还没尽兴。记得一次因为打篮球,下午上课迟到了五分钟。张老师罚我在走廊站了一下午。现在想想,老师真的是用心良苦,至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迟到过。
那时的我们上课也爱睡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困。为此,丁宝泉老师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们:“上课像抽大烟似的,下课像抽完大烟似的。”比喻之精准让人拍案叫绝。饶是如此,许多同学还是一上课就如坠梦中,老师只能摇头兴叹: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十年匆匆走过,多怀念上课睡觉时同桌捅你、老师叫你的时光啊!现在呢,怕是变成老板炒你、领导骂你了吧!
那一年,我十八岁。骑着自行车上学放学的我们三五成群地飞驰而过。要么骑着车从桥洞子冲下去,再拼命地往上蹬,只为了那俯冲的刺激;要么非得舍近求远,从东立交桥骑过,只为了跟同学多玩闹一会儿,晚一点回家。现在呢,当年携来百侣曾游的同学是五湖四海天各一方,就连父母和家,一年才能回去几次啊?
那时的我们最爱的是下课铃那一曲悠扬,杜老鲜那一缕飘香,四食堂那一盘饭菜,操场上那一盏时光;
最怕的是老师那黑板千行,试卷上满纸荒唐,爸妈的河东狮吼,大榜上一落千丈;
最盼的是寒暑假的放飞自我,双休日的笑语欢歌,考完试的短暂放纵,毕业后的彻底解脱。殊不知十年转瞬即逝,再回首十八岁已成往事,当年的爱、怕、盼都是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我怕老师的黑板千行,却没看到他鬓角由粉笔灰染成的点点繁霜。要知道,繁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
我怕试卷的满纸荒唐,却没看到他精心从浩瀚题海选的字字珠玑。要知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我怕家长的河东狮吼,却没看到爸妈表面坚强背后承载的生活重压。要知道,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我们盼的毕业后彻底解脱,到如今毕业八年,我只能说两个字:呵呵。毕业后解不解脱姑且不说,我敢保证多年后,你像我这般回首时,也会感慨万千,无限怀念,会心一笑,直到清泪两行。
十八岁那年是如此短暂而精彩,在母校的庇护培养下老师的辛苦操劳下,我考入了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如今成为了一名空军军官。升了上尉,当了指导员。在单位的授课比赛中拿了一等奖,去年也到中国诗词大会上圆了梦想。在众多的校友里,我算不得出色,学弟学妹们也一定青出于蓝。
我只是怀着一颗卑微的心向所有培养我的恩师表达满腔感恩与尊重:谢谢丁老师教会了我什么是古仁人之心;谢谢董老师让我知道善良比什么都重要;谢谢张老师对我的严格要求,让我走出了成绩的低谷;谢谢刘怀臣、张书荣、韩焱文老师,不仅让我提高成绩,还教会我如何做一个堂堂正正、心怀坦荡的人。
那一年,我十八岁,母校六十岁。而今年母校七十岁,十八岁的花季等待你们去绽放。作为学长,我真心劝学弟学妹们,珍惜时光,成熟成长。多承担自己的责任,多理解家长老师的苦心。把当下该做的事儿做好,别受社会网络的影响,去做不该十八岁做的事情,你们放心,金榜题名后,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流学府中有你们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
作为万千学生中的一员,我衷心祝愿母校越办越好,为家乡岭城、为伟大祖国培养更多的英才。您放心,走到哪我都不会忘记我是一中人,我都会自豪地说:我是一中人!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母校:公主岭市第一中学七十周年华诞!
您的学生:吴与时
二〇一八年六月二十五日
作于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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