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星星盼月亮,终于熬过了这漫长的复读一年,我终于可以背着书包去上学了。因为我扎实的幼儿园的学习的功底,一上学就表现出了不俗的能力。
很快,我就在运动会上拿到了第一个奖。当然论速度,我是跑不过人家的,而这场田径赛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不光要跑,还需要做题。50米的跑道,放置三个板凳,板凳上放着小黑板,小黑板上有三道数学题。也就是说要答完三道题后才能继续跑到下一个板凳处。只有速度最快且九道题都答对的才能拿奖。对于我来说,这些加减法在幼儿园期间就熟烂于心,现在更是不在话下,于是乎不假思索抬笔就答。虽然九道题都答对了,也第一个跑到了终点,但我因跑错跑道,就给了我个二等奖——一个带有削铅笔功能的铅笔盒,可是个了不起的奖品!可以说是知识转化成实用品的第一个表现。
我的第一个语文老师个子特别高,国字脸,短头发,且很多已经变成灰白色。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大嗓门和眼睛。要是哪个同学不听话,她就会大喝一声,然后把眼睛瞪得很圆,死死地盯住你,看到她就会不自觉地害怕,基本上也就没有同学敢继续捣乱了。我还记得第一个数学老师,因为当时我是科代表。他稍稍有点龅牙,眼睛不大,肚子有点大,他特别喜欢用教鞭,经常用它来敲黑板,当然我们也特别怕这根教鞭,因为一表现不好,手掌就容易挨上。别看它只是根跟笔杆差不多粗的竹子,可敲上去那真是疼,可能是在压力不变的基础上,受力面积越小,压强越大的缘故。我的印象里因为考试粗心挨过两次。下面要说的这个老师是我的第二任语文老师,他很瘦小,有一双外突的大眼睛。他讲课风趣,尤其板书写得特别好,字迹工整,有种字帖的感觉。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却有极大的爆发力,平时谁都不敢轻易惹怒他。如果一旦拧起来,他会让你找不着北。他的武器就是拖把棍。这一招百试不爽。谁要是点燃了易爆品,他就会让屁股开花。有的时候,看着他体罚就好像在看武侠电影,可是听到同学的哀嚎和挂在脸上的泪,心就会跟着一下下的提上来掉下去。
哦,对。还忘了介绍这所学校。这是小学初中一体的学校,我们执行的是五四制,一般在这里读书的是企业里的工人子女。它是个五层的小高楼,楼下有两个花坛,花坛中间是旗杆,每个周一我们都要升国旗,举行国旗下的讲话。在二楼最东头的办公室,里面有话筒,连着大喇叭,能在这里作为代表,给全校师生读一读准备好的讲话稿,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无上光荣的事情。学校东南角是厕所,东面是大块平整的土地,每天我们都在那里做广播体操。一楼的东头有个小卖部,里面有各种学习用品和吃的。后来我才晓得,幼儿园里最喜欢的小红老师有时候也在那里卖东西,原来经常去幼儿园找她的就是现任老公,在学校初中部教物理,她在小卖部的时候多半是抱着儿子,他有一个特别容易记的名字叫高兴。学校的操场在路西,平时上体育课,我们就在操场上活动,那个时候足球是我的最爱。不在乎有没有超员,只要想参加,就可以手心手背来划定两拨人数基本差不多的球队,我是为数不多的喜欢在大热天里追在男生后面跑的女生,哪怕一节课下来,碰不到几次球,也觉着这项运动真的是超酷。
那个时候,学校就开始实行素质教育,各种课都开得很全。我们从小学二年级就开始接触英语,虽然那个时候的英语,还是在英文上标注汉语加拼音来确认读法,但也给了我们最基本的英语的启蒙,尤其是教我们英语的是一个姓史的年轻小伙,每次和他对话,都有同学对他的姓产生无限遐想,而忍俊不禁地用书挡着脸偷乐。思想品德课、自然与科学、劳动课等这些课都上,这就会一个老师兼任少说一门课程。不过有一门课,其他老师兼任不了,那就是音乐课。音乐课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老师来上,她的脸上总挂着甜甜的笑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烫着流行的大波浪,走到哪儿都会引起注意。因为有这么个漂亮的妈妈,她儿子也是帅得不要不要的,各种节会都是他来主持。
现在回想起来,小学过得最无忧无虑。哪怕只有十分钟的课空,我们都要拿着猴皮筋或者沙包,从二楼 三楼飞奔下来,组队玩耍,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猴皮筋玩得已经出神入化了,不论是玩加减乘除还是蹦豆,或者是红苹果圆又圆,都能玩到八九关,第十关,是撑皮筋的两个人把胳膊抬到最高,不练练劈叉和弹跳,是完不成这么高水平的动作。而不论是多么复杂的花样,只要看两遍就能学会,大部分都是高年级玩,低年级看,一级一级地传承下来的。玩打沙包,我也是高手,经常能接住打得很低的球,接住一球得一命,也可以给队友续命,多的时候一队能有四五个人,沙包一扔,我们就飞奔向另一端来躲,往往站在中间的因为空间限制,最容易被砸下来。丢沙包的两个人也需要有默契度和速度力度,只有快准狠才行。沙包基本上每个人都有,我也让姨给我做了好几只,她给人做衣服,总有不少好看的边角料,沙包里往往塞的是玉米粒,或者沙粒。所以被砸一下其实也挺疼的,可是大家总是玩的不亦乐乎。
我的童年(四)——永不过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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