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丧 笔渣 慎点
今天大语期中考试,老师让以“生活的智慧”为题写一篇散文。
我一听低头笑了,生活啊,她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呢。喜欢的、不喜欢的、她全教了。也不管我喜欢不喜欢,反正扔给你了,你就得接着。
生活赐予了我什么?记得小时候,每当我遇到很多事情心有疑惑去求证父母的时候,得到的总是一句“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是我对于长大的第一感受,她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厉害的就像美国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我激动,期待着有一天能长大;但我又疑惑,为什么长大了就明白了?如果没有人教会我,那么是谁告诉我答案呢?
是生活吗?好像是的。
我是三月份的白羊,热烈豪放,但又直率简单,有什么说什么。拐弯抹角?在我这里,不存在的。又因为爱闹爱开玩笑,故此在我成长的早些时候,明里暗里,不知深浅的“得罪”过许多人。他们或是选择一时无言,或是选择反唇相讥,或是选择一笑而过,但于我而言都尴尬至极。然长过一次记性之后,于我并未有太大助益,第二次接着“得罪”。这也算不得什么“没脑子”,只是单纯的没心眼儿,说话直又快,脑筋转的又稍慢,是以稍不留神又“误伤”一个。经历的多了,好像也悟得了一点经验,说话前务必思忖合不合适。这是成长的教训,亦可算是生活的馈赠。
本以为此事会就此结束。
无奈,本人自小就是个思虑多的主儿,凡其事必究其根底不可。这件事,我的父亲是大有体会的,他总会被我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有时是不知该做何解释,有时是难以理解我的思维,用现在的话说,叫“脑洞太大”。我知道他此时肯定想用杨绛先生的话来填补这答不上的空缺“你总是读书不多而想的太多”。是了,我想的是太多。例如这件“说话得罪人”的事,现在倒不太再犯了。但是我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中,为什么我现在不再“得罪”人了呢?为什么我的朋友也来越多?为什么大家总是会被我逗笑?在经过我一系列的观察摸索之后,我发现了其中除了我本人品质尚好之外的道理。我并非在开口前考虑会否伤人,而是知晓了一种更为简便的方法: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道理。我知道哪些话适合说与何人听,甚至到了违逆本心的地步。
例如前段时间,一位朋友穿上了新买的衣服,开心的问我好看吗?说实话那件衣服我一点没看上,而且是那种打死也不会买的衣服。但我看得出来她真心喜欢,亦看得出她想要寻求夸赞的热切眼神。于是,我虽心里鄙夷,嘴上却道:“挺好看的,很适合你。”话毕,我就意识到了这问题的存在,我开始骗人了,哪怕并没有恶意。但我知道这离我曾经所厌弃的“圆滑世故”的形象不远了。
但是,事实并未因内心的觉醒而改变。
我有些时候,会故意在朋友面前自黑装傻,总是模仿一些搞笑的人,说些玩笑话逗的大家捧腹大笑。但我心里却并未觉得那么搞笑,我所乐见的不过是他们因我而开心,故此喜欢我而已。我一边鄙夷着自己的这种行为,一边又奔波于这种自黑而乐此不疲。
我知道我已经有些“病入膏肓”了。
我最怕自己变得圆滑,变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地步,但又迫于“生活”不得不这么做。我不知道这种无休止的事会在何时结束,也不知会以何种方式结束。记得在扎西拉姆·多多的《我们·逆行》中看到一句话,很适合来形容我现在的生活:“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你必须学会融入不至于看起来那么寂寞,你必须学会这个世界看得见看不见的规则。在‘做自己’和‘取悦别人’之间找到平衡。很长时间,我对这努力经营出来的样子感到满意,但内心很清楚,这不是生活的真相”。
生活赐予了我什么?我想,他大概同我一样,被这生活的表象欺骗了。我们自以为懂了生活的智慧,并拿着那点可怜的自以为是技巧的东西游走于这世间,其实不过是在为生存费心思。我们都迷失了生活的本质,都忘记了。
生存以上,还有生活。(谨以此献给那些同我一样在生存中摸爬滚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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