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已经将近九十岁了,退休也有近三十年。
高高瘦瘦的身躯,面孔清癯,一口南方味道的普通话,一双军绿色帆布鞋,即使严肃讲什么问题也永远是和善的,让人不自觉的静下来、听他说,也几乎总总能从他并不复杂甚至过于简单的话语中知道自己的不足和欠缺。
印象最深刻的,是老先生的作风。无论严寒酷暑,一辆旧二八自行车永远是他往返单位与家的代步工具,东郊到西郊一二十华里的路程,冬天很冷,夏天很热。每天,来到学校,参加完必须开的会,处理完必须处理的公务,老先生多数时间会提着他的马扎,夹着笔记本,走进不知道哪一个教室,认认真真的听某个老师讲课。他是真得认认真真在听。所以,老师们上课也始终是认认真真的,因为,他们的课堂,随时要准备可能坐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虽说他只是在听,虽说他并不声色俱厉地批评,虽说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喧嚣,大家却反而更加在意在老先生面前是否有一个好的表现,是否真得做好了一名教师该做的事情。
鲍老先生是抓教学的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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