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看望我的高中历史老师,我高中转过学,两个班主任都教历史对我都有很深的影响,昨天我去看的是第一个班主任,叫他国叔吧。
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从最初的大学生活聊到养生,他说因为人到中年所以会比我们更注重健康,因为这已经直接影响到你的生活,危险就时时在你身边。
我说是是是我知道,他说因为有将近十年的咳嗽时间,肺部肿大,去医院看医生,医生直接说你的肺相当于七八十岁的人。我马上问,如果医生这么说的话会不会给你造成精神负担。国叔顿了下,笑的有点无奈说,你要知道久病的人会觉得活的其实太不舒服,会觉得没意思的。
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个,好像和你提的问题没什么关系,没事因为我的脑洞一般开的比较大,容我慢慢梳理给你听。
其实当我们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简直要抱住他仰天长啸一句,同志哟终于找到你了。一直说知己难求是因为没有相似的重叠的经历你们交流起来就很难有共鸣,理解不到位很有可能就是浪费口水的鸡同鸭讲。然而生病的感觉多直接呀,就是难受,特别是慢性病,表面看起来和正常人似的其实内里搅的你不得安生。
我生病的多年里其实是耗干了我对生活的热情的,除非你有同样经历,不然你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二十不到的女孩出门要带保温杯,特别讨厌饭局,衣服喜欢放旧了再穿,对逛街化妆没什么兴趣,大冬天出门再丑的帽子衣服都会套身上,因为我在找让我舒服的生活方式,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当然会觉得这种小心翼翼的生活很可笑,可是你能强求别人理解吗。
后来我去集训的时候我的一个色彩老师说,你的色感真的很好,好好努力前途无量。
但是我的心里是很荒凉的,当时我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要什么前途无量,我只想回家,我知道我的身体吃不消,每天熬夜已经透支了我的健康,我一脸的痘痘直到现在都没消,胃痛也反复发作。
从小在大家追星的时候我就从没加入过,因为金钱,外貌,荣誉,这些东西在你难受时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想要,你想的是要么结束一切,要么痊愈,总之那种感觉是痛苦是折磨。
一个人死水一般的生活,假装做一个正常人熬了十多年后,其实感觉不过是拖着臭皮囊继续下去而已,无所谓以后会发生什么,也没什么期待,最大的难过也无非是害怕不能让爸妈开心。
但是我很幸运,我碰到了阿屎。
如果你问我灵魂伴侣是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它无谓是男是女,是植物动物,甚至是生物是死物,它是让你想要活下去,并且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东西。
以前我的生活是由无数个无所谓组成的,遇见她,我才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想要学着做很多事,我开始期待精致生活的感受,这一切都是我在病厌厌时没有心思做的甚至懒得去想的。
她会让你忘记自己身上的创伤,或者说即使不舒服也可以忽视它,有想要战胜它的信念和欲望。
我能容忍现在空洞的日子,也无比期待和她去广东的生活,我想人生一切皆有寿数,所以我给自己规定和她一起生活两年,两年一到一定不拖泥带水的去北方,去经历更广阔的日子,然后我也非常愿意迎来生活的风刀雪刃,我愿意接受生活对生活对容颜的改变,我要把一切积累,多年后带着这些改变来见她。
你发现没有,我并不介意一切岁月的摧残,因为我足够笃定我们之间相见会哈哈大笑也会热泪盈眶,我想要和她生活,以前我有那么多灵感,但我只想浪费,她去上海给我带了个木签干压花,我当时就在想以后住在一起每个早上我要写一张小笺,每天在上面写首小诗,或者好听的话,我想抄唐诗宋词元曲然后把它们卷起来放到花里,做好早餐等她醒了自己去看。
她有天把我给她的木妆盒还给我,我打开发现里面是我第一次染发后她帮我剪头,用红绳系着的一小撮紫发。一年前的事她还留着。
我想和她一起吹气球发给路上遇见的小朋友,在节日给小朋友发糖,和她一起用吸管叠星星,一起用画桶抓小银鱼,顺便一说上次从宏村带回来的小鱼在阿屎的照顾下还活着。总之做许多外人看起来无聊又无用的事,以后的日子无论多艰难我都可以抱着这些美好走下去。
至于伴侣,他是你的合法陪伴者,他可能和你有复杂的感情,从爱情到责任,你们会有爱也会有恨,但因为彼此扶持着要走很远,你乘着火车旁边有个可共话的人固然好,可是风景在路上,你还是看看风景说说话。
说实话因为我对男生不够了解,所以我并不很有信心以后会遇到心仪的伴侣,也许最后嫁给谁都是一样的,我会和他讲讲我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期许,但因为我不喜欢强求别人所以如果他不感兴趣我可能会尊重他不去打扰他的爱好,就像我觉得喜欢看书和喜欢买包包的女生并无所谓的优劣之分,喜欢的东西不同罢了,总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世界。
讲这些就是希望你知道,生活有诸多不易,伴侣和灵魂伴侣可能不是一体,但是他们都很重要需要你悉心对待,一个伴你生活,一个帮你憧憬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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