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是闷热的八月底,我坐在首都机场的登机口,听着母亲的嘱咐。我估摸着这应该是疲惫又状态百出的一天,我放弃了夏天最爱穿的裙子。
我跟母亲扯着家常,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从右手边的过道走来了两位制服诱惑的飞机师。右边的那位是年龄稍长的白人叔叔,光洁明亮的额头出卖了他的年纪。我只记得这些,因为很快,我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余力发散到别处了,我盯着左边的那位飞机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管,我听不见妈妈在说什么,只是当他们走在我正前面不远处,我才缓过神来,我大声对着手机说,“妈妈,我看到一个好帅好帅的机长!是我遇到的最帅的机长!”妈妈说着些什么,似乎在笑话我。她是一个十足的制服控,从军装到警服,我们讨论男孩的模样时,她总会偏心的给这些套装映衬下的脸庞加几分,她现实中却深爱着我商人气质严重外露的爸爸,真叫人纳闷。
这位帅气的机师似乎习惯了美誉,他自然的转过头来,冲我认真的笑了,我有些懊悔今天没有穿裙子。
“你好!”我紧张的说。
“你好。”他笑着回应。
我至今都记得那笑起来月牙般的眼眸,因为接下来漫长的国际长途飞机我一直在脑海回味着。功底不足,我不敢妄自描写他的模样,那是两个月的欧洲临床实习留给我最清晰的一幕。我从来不吝啬对别人的赞美,我也总能惊喜的发现别人经意或不经意带给我的点滴的启发。而这个故事告诉我,在分手中烙下的伤口虽然会淋淋不尽的渗好久的血,久到你开始忘记了心动的生理学机制,久到你慢慢理解独身主义的精髓,久到你身上对美好的事物的受体都逐渐抑制甚至失活,久到其实早已愈合结痂了你却浑然不知。但不用担心,生活总会安排一些契机提点你——赶紧出院吧,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着床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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