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那个诡谲的梦,梦里开始的场景是在一家电影院,我和坐在旁边的闺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但是我却没在意她到底说什么,很敷衍的一段友谊,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支撑下来的。竟然也维持有四年,五年了吧,很明显,她还会祸害我更长的时间,而连被动接受都不情愿,自以为抵触她的我偏偏难以拒绝她顽强的要求,而有了这么耗时费心的友谊。实在想不透啊,唉
难以理解明明不在乎,却又怕失去后不习惯。很烦躁,明明不喜欢的人,明明是很排斥的人,可是,怎么就停留在了生命里不可思议的那么久长的光阴。
以至于梦里都被她折腾。想到就来气。
只要遇上她的不管什么是好是坏都很困扰,比如眼下这一个梦。
影片很快就散场了,影院门口,我推脱了自以为应该很久的时间,才打消了她送我一段路的想法,我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瞬时放下了一半。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她的友谊渐渐堆砌成我不喜欢坐的过山车?一砖一瓦饱含无奈与厌弃。
或许,不擅长拒绝的双鱼,反感被人利用自己的弱点,从而牵扯出对自己若有若无的责备,使得一坛美酒被氧化成了醋。然而,却也只有敏感的双鱼自己知道。
而梦,还不曾停歇下。
很多时候你经历过的画面,看到的画面。浮光掠影的就那么过去了,在你的脑海里。你无法留住他们,哪怕是在想他们的时间,就算再来一遍,再来一遍,然亦已不是同样的了。
就像你坐在影院,一帧帧画面在你面前消失。
很多名字,很多参与这个故事的人如流水一般在你面前翻过去。
最后,亮了灯……散场了。
目送走她的离开后,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惊艳的侧影。他走的方向正是我要去的方向,所以我毫不犹豫跟在了他的身后。只是走着走着,周围的环境忽然变了。我忘了,当时惊讶还是不惊讶。不清楚了,只记得我一直紧跟着他。跟着跟着,彻底到了不认识的路,于是转身想离开的时候,那个男子消失了,不知道往前的去路怎么走,也不知道过来的路怎么走回去,就开始莽莽撞撞乱走,然后记忆在这里出现模糊,不知怎么梦里遇上一位古装女子,身穿做工精良,质地美好的丝质绸缎做成的罗裙,上面用绣着繁复精细的图案。她就那么笑着,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犹豫不决,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是该上前问个路呢,还是无视她走开自己找,如果问她路不确定她会不会告诉我呢,虽然是在自己的梦。忽视她似乎感觉又不想。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反反复复看着她的服饰,她的容貌,然正如雾里看花,竟是没留下印象,记不住,一丝一毫都难以记住。只是美,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就是一场旷大的视觉盛宴。流光溢彩,光阴凝滞,那般那般独特不可复制无法超越的美。带着弥漫散溢似的哀戚。不仅仅凝滞局限在容貌,那是一种气质,哪怕遮了面纱,反而欲盖弥彰的卓然自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美。
她伸出手,向我,华裙上的刺绣,随着她的动作,好似潋滟的波光,依稀荡漾起涟漪,显得更加灵动,生长蜿蜒曲折伸展,血红鲜艳夺目的叶尖,锈红色的的细小叶子,一大片一大片汇集在各簇。妖娆的双生花,用银线绣成,错落有致的花瓣间互衬着那血色更为瑰艳华丽,恍若是被新血灌溉滋长在腰腹。我……是不是……会有危险,吗?
我的眼睛盯着梦里的她,能不能让它闭上,不要看了,但那却不受我控制,脚摩接着踵,不宁不安,我,是否能逃得掉?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我一个激灵,打着哆嗦,醒了。
寒噤突觉,遍体凉意。那么 那么,真实的境地,明明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梦,可是却让人怀疑起来它的……说不上真实,也谈不上虚假,就是十分的飘渺,飘渺到似乎倏忽间就会忘记,可又引人不住的去回想……
恍恍惚惚
梦到醒不来的梦。
我在未知的时间,无法估量,辗转反侧。
而在同一刻的时间,他己经到早餐小摊前,煎饼也同样翻来覆去。油腻厚实的味道和游烟漂浮的轨迹一下子莽撞的冲进感官世界。
早晨起来,天空宛若一瓶打翻了的墨水。墨水自空中溢散开来,形成了濛濛的一片灰。
我想起总是在任何时候压马路的车辆,尤其是在昏暗的晚上,猩红的灯光像是零散又聚集的渔火,或是爆出的星火,冷不丁触碰见冒着血丝的眼睛。
我真的望见了一双注视着我的眼睛,是他。
思绪还在漂游,暗红弥金,轻巧如纱的夜幕,在数不清的光阴,就在0.1秒内,一举被撕裂。
我是说,当麦哲费特和丘比特挑选利用他们掌控游戏,为什么要逃脱呢?为什么貌合神离,却又无可奈何的藕断丝连,花落去,燕归来,似曾相识,满园杏色。
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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