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婆媳关系直接决定了结婚之后的女子的幸福指数,至少在几千年的中国传统封建社会是这样的。那么,我们先大致了解一下孙玉成的这位瞎婆婆。
婆婆不是夫家的第一任老婆,入门的时候,前任留下的女儿小梅已经是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女儿和后妈的关系,在一个家庭里大概率又是一对天地,何况这位小姑子又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怪古疙瘩(鲁西北的土话,大致是任性,不讲道理、泼辣的意思)。入门后,先是被这个丫头折腾了几年,期间怀孕了一个男胎,由于各种原因没保住给流掉了,当然不能直接说和这个丫头有直接关系。后来丫头大了,嫁到了隔壁村,婆婆的日子总算也开始稍微舒心了一点。又怀上了一胎,老天保佑,这胎算是保住了,而且又是个男娃,也算是老刘家有后了,这个男孩子也就是日后孙玉成的男人,当然,这是好多年之后的后话了。恰好,婆婆这个男娃出生的这年,小梅的儿子也出生了。虽然小梅和后妈关系不好,但神奇的是小梅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倒甚是欢喜,或许是自己也为人父母了,和自己儿子同岁,有和自己有血缘的关系吗?不管怎么样,若干年后闹饥荒的那几年,小梅倒是没少接济照顾这个小兄弟。
有了自己的儿子,又没有闹心的养女,婆婆自此倒是过上几年还算舒心的日子。可儿子八岁那边,一件邪乎的事情发生在男人发生在了才四十几岁的自己男人身上,然不长不短的这几年舒坦日子戛然而止。
男人本来身体虽然算不上壮如牛,但也还算正常。不过,毕竟四十几岁的人了,在那个年代,也开始步入老年阶段,算半大个老头了。农村的老头,晚上没事做,就去村前村后去拾牛粪。运气好,转一圈能拾一筐半干的牛粪回来。倒在自家院子里晒干,冬天当柴火烧。这天,半拉黑男人喝了汤(鲁西北的农村,一般老百姓家里晚上是不舍得吃干粮的,喝点汤充饥,趁着不饿早早睡觉。长此以往,吃晚饭一般就说成喝汤了)就照旧背上筐去拾粪。这天,运气好的邪乎的很,好多的粪蛋子,都是半干不湿的,不稠不希也不臭,也正好。男人就这么一路寻、一路拾起来往筐里扔。一筐满了,回家倒到院子里粪堆上,再赶紧小跑赶紧折返回来接着拾。到后半夜,恍惚中,感觉有个光屁股的小子在他眼前晃悠,笑嘻嘻的说:爷爷,快来,这边还有,老多了,快来拾。男人就这么马不停蹄的拾了一筐又一筐到天亮,累瘫到自己院子里粪堆边。
被找着的时候,男人躺在自己院子里,旁边是老大一堆烂石头破砖头,原来这一晚上拾回来的是一堆破烂。被叫醒的时候,男人目瞪口呆,使劲用拾粪的那双手揉眼睛。头晚上,他真切切的看到的都是好的粪呀,咋是这一堆破玩意?不过,细想那光腚小子确实有点蹊跷,实在想不通。庄上的老人都说,撞上小鬼了。自此之后,男人变得神神叨叨,身子也一下子跨了,拖了小半年日子,就撇下孤儿寡母去了。那一年,孙玉成未来的男人8岁,婆婆三十不到就开始了漫长的寡妇生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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