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我感觉自己是一辆孤独向前的列车,车上一个人都没有;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一辆不那么孤独的列车,旁边有车同行。
十四、五岁的时候,我们总是急于得到别人的赞同与理解,那时候我们以为我和你所分享的快乐的事,你听了也会哈哈大笑;我们以为我和你倾诉我的烦恼,你听了也会有感同身受般的苦楚。那时候,我们以为这才是了解,这才是一段情感能继续下去的原因。
在我十八、九岁的年龄里,我慢慢变得不那么想要去激烈固执地陈述我自己的看法,获得别人的赞同。在这个年龄里,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东西是没必要去求得别人的赞同与理解的,那些真正能理解的人,我们早已无需多说。
图片来自网络!掉个星星!记得鲁迅先生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现在仍然记得初看这句话时我那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觉得距离再近的人之间也总是有一层隔阂,这就像拥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也无法完全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曾经,我以为这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之一,但我并不完全赞同与理解。
但时间的魔力真是让人折服。有些你不能理解的事情,把它搁置一段时间后,在某个如以往同样平常的日子里我们却会突然明白;有些我们不相信的事情,渐渐地也相信了;甚至于某些我们不赞同的事情,慢慢地我们也赞同了。基于此,对于那些不懂得我的快乐,不明白我的忧伤的人,我很少很少去强调、解释什么了。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图片来自网络她们不懂我的快乐。按以前的想法来看这句话,好像其中还是多多少少地流露着一些埋怨与无奈,到现在,我已能肯定我是带着更多的平和与理解写下了这句话。每天和我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些朋友,我没再告诉她们我在写东西,在哪些平台写,更没有告诉她们我那热烈的梦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自私的,但我还是愿意按我喜欢的方式去做。越来越明白对有些人说某些话是全然没有意义的,就像你给某些人讲自己在充满热情地做着某件事,她也会觉得你是在炫耀以及表现出不屑;又或者她们不懂我看到某篇文章时不自然流露出来的悲喜,她们不懂当我看到有人认真阅读并点评我文章时的欣喜……
可能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越来越羞于表达的原因之一吧。当我们想说时,也是会有选择地说,倾诉内容是有选择的,倾诉对象是有选择的。所以,我不怎么爱和生活中接触很多的朋友分享很多了。越来越懂得分清真实的生活和个人独立精神世界的界限,我不愿别人轻易跨界来随意践踏我的领地,当然,出于自审,我也警醒自己不要去窥探别人不愿意“赤裸”展现出来的东西。我想,保有自己相对独立的“领地”与不侵犯别人的“领地”,这没那么容易,但这仍是我对我的期望!
图片来自网络她们不明白我的忧伤。我记得一句话:没有感同身受的经历,连安慰起来都会词穷。“安慰”本就是一种纸上谈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无济于事的。这就像我们看见别人的伤口留着血,我们只顾说话一样。我甚至看到过这样的观点:安慰本身就是居高临下的,只有当别人觉得我苦难、可怜才会安慰我,没有安慰才是对我最大的尊重。在我看来,这话是有些偏激,但不无道理。你觉得别人的安慰是一种温暖还是伤害,都是取决于自己对安慰这件事本身的态度。
于我而言,去寻求别人安慰的时刻肯定是有的,而且还不少,这我必须承认。可能还是因为时间,这个充满魔力的东西让我有些变了。我记得我前段时间曾写过一篇《各自的命,各自担待;各自的情绪,各自承受》,显而易见,我更多的也更愿意地选择了一个人来担待,承受。于别人对我的倾诉,我知道我的陪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只是一种徒劳,但我愿意安安静静地听Ta讲,哪怕事实是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都做不了。我明白,于某些人而言,这种陪伴是能带来一些温暖与踏实的,哪怕它是无声的,因此我依旧愿意做一个“安慰者”,带着耳朵带着心却不说话的倾听者。
图片来自网络我还是充满感激,我的生命中有真正明白,了解我的存在。我懂得她们也并非完全了解我,但我一点也不贪求一个生命完全理解另一个生命,我知道,这是枉然,更何况,每个人都得有点自己的领地,这样岂不是更精彩?所以,我知道我有多幸运,遇到了那些能懂得我的悲喜的人,哪怕互相的了解也只是一部分!
廖一梅说:“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她们不懂我的快乐,更不明白我的忧伤就和她们懂得我的快乐,明白我的忧伤一样天经地义,没有多错,没有太多遗憾!
比如现在,总有人懂得我写下这些的快乐,也有人不解我这快乐源泉从何来。我知道,你一定懂得!
——2017.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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