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我投身一个男人的怀抱时,我感觉我对那个怀抱的需要,要远远小于他抱我的愿望。其实当他的胸膛像闷鼓一样颤动时,他内心的那份安心和幸福感,像某个漆黑的夜一样深邃,在无尽的铁幕里透出丝丝的言语不详。正是这份未曾言语,让我知道,他对我拥抱的渴望是他在疲劳里得一份欣慰、在归来里得一份栖息,这也是欲念强盛的男人世界里,少有的单纯幸福。
但是,男人往往不会太珍惜这样的幸福。当我试图留住在一个怀抱时,发现它总是试图在变质。雷雨交加的一个晚上,看着玻璃上像垂暮之年的老人纵横老泪般的雨水,我感觉他对我拥抱的需要,要要远远大于平时,在渺无声息或风雨扑面的夜,总会有一番孤独会蚀透骨髓,即使男人也需要一番拥抱。
不过这番拥抱会时时充满不洁,向着变质的方向坠落,情欲像火山一样喷发,当然不是说这些东西就是难以启齿,不过是单纯的情欲让我恐惧,那些像野兽一般的眼神让我寒冷。即使他掩盖了层层的含情脉脉,也会有兽相毕露的一刻,那会让我,如坠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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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生命总是此番与彼处的交媾,在沉沦不堪时奢谈形而上,在精神自固时忘掉平常的幸福。就这样,有时候感觉简简单单就是最好,也是最难。
同为女人,我相信安生应该和我差不多的感受,至少我们对简桢的认识差不多,至少我从简桢那里看到的安生和我看到比较一致。
我们都曾在追求几分形而上,她的在自己的空间会更新很多琐事心情、但不再更新自己的日志。我相信不管是出于什么,她对那份恋情没齿难忘,是不是当她试图写些什么的时候,一份祭奠的心情会包裹而来?当我在五月的威海身着单衣,在白沙滩孤坐一个晚上,让冰冷的海风吹走所有那个男人带给我的温暖,也带走我曾留给他的温存,难道不也是么?
毫无疑问,祭奠总是让人心伤。尽管我不知道安生如何,但是至少对于我来说,我的身体从那以后再也未能温暖过来,也许我成功的抛掉了那个让我无法再留住的胸膛,也许我将无法在给予他的拥抱吹进海风,希望他在他的城市能够在海风里的一份安慰。
但是,我再寻找下一个胸膛和他寻找下一个拥抱一样艰难。就像简桢曾在一个个漆黑如铁的夜晚,一帧一帧换过安生的种种,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离幸福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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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其实,当有一次和简桢结伴旅行,去一个叫新安村的小村落,在一个木制的家庭旅馆留宿,看到他那让我至今仍心有余悸的空洞眼神。我感觉他当时强烈地需要一个拥抱,但是即使如此,它还是慢慢地和衣而睡,未曾到我这边的房间来哪怕是聊聊小天,驱散寒冷。正是那个时候,我想我、安生、简桢我们的世界真的有很多不同?抛却形式上的差异,难道都不曾固守这一片难言来自我祭奠了么?难道都未曾在不单纯的时候未忘掉初衷么?难道都不是在最隐忍的部分留下了无法自欺又不愿向别人证明的本目么?
但是,我们又真的有很多很多的交集么?并行而走是在是太难,就像佛家而言,千年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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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对我来说,幸福应该和安生一样,在等,即追求一点点的形而上又真正的寻找生活。我想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本来就该如此。但是简桢呢?我想他是割裂的太厉害,反而在不停地摇摆之间在任意一个方向都会陷入极端,他会很形而上,也能够过很艰难的生活,但就是不会幸福,这从那次我们去新安村我就发现了,因为我看到了那个让我心有余悸的冰冷与孤独,很少有人能够或者说愿意去温暖那样一个胸膛。
花开、花落,我们都未曾远去,都在围绕着幸福而寻找或远离。就像在生命诸多斑斓、灰调的漩涡中心是死。你来、我往,我们是在路上,都曾某个一瞬间而无比心头晶亮或已坠神经,就像面对一个拥抱而自知该如何去做、自知冷暖几度,或又不自知。
我一直相信幸福很简单,我想安生和简桢也是。不过是安生和我在等,而简桢的时间不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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