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名词,在我看来它是单一的、复杂的集合。它作为一个称呼具有单一性;复杂性则更多的指父亲这个名词给有这个共同名字的人所赋予的那种责任与义务,是一种甜蜜的负担,是一份沉甸甸的爱。
关于父亲,李宗盛吟新写的旧歌,许飞唱父亲的散文诗,还有那筷子兄弟的父亲。他们都在恰如其分的抒写着那个共同的名字—父亲。
我儿时曾为父亲写过一首诗,诗的大部分内容早已忘却,只记得一句:暮色降临,狡黠的月光洒进他窗台。只想着为他写一首诗,父亲当时的反应我也早已不记得,唯一记得这句诗。
父亲一直以来在这读书这方面的无限支持,使我畅游其中,其乐无穷。
大概从三年级开始就会买很多书,最先买的是四大名著。那时的我可能连书名都还不能读对吧,却也乐在其中。《三国演义》中,好些人的名字都读不正确,却还是为桃园三结义而开心,为千里走单骑而喝彩;虽记不得108位好汉的英雄事迹,却也硬着头皮读了两遍;遗憾的是读红楼梦的时候总是晕乎乎的,晕到睡着,就像在吸食鸦片后昏厥。读这本书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所以至今我没有读完红楼梦,后来有兴趣再去读时,书籍因为搬家早已不见踪影。现在想来可能和那时书的插图颜色和排版有关,粉红色的封皮,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很是头疼。在小考之前,我也一直沉迷于课外书籍无法自拔。那时只顾着看书的乐趣,忘记正经事还没做,在这期间,不被允许看课外书时经常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看,做贼之心可见一斑。
上中学后,学校虽然也有图书馆,但每周只能去一次,里面的书籍还得在老师的指导下阅读,阅读后还得写长长的读后感,甚是讨厌。便自己和父亲商量给我买书,其实现在想来,那时买的书籍也不是什么世界名著、必读丛书。刚开始去县城里上中学,初学英语,什么都不懂。恰逢李阳疯狂英语在全国各大学校进行巡演,因此买了一套疯狂英语的书,光有书是不够的,又想着法子让父亲为我买了录音机,英语倒是也学了一些,学英语的设备之后丢哪去了也不知道。后来有个什么厨神英语的励志书也买了,回家后如饥似渴的读起来,似乎别人的人生境遇会与自己置换一般。说来也奇怪,在那期间我的英语确实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想来,那时候学习英语的热潮真的是很疯狂,成功学的炒卖早就开始,我们不自知而已。
那时候对于书的珍惜,超乎我想象。
渐渐地,喜欢上了杂志。每月手里的杂志有很多本,都是在我开书店的同学家取书。一有新的杂志上市,她便为我带来,这样的交易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每次最为期待的便是各杂志的新年特刊,封皮都是经典的中国红,一派喜气洋洋,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爱不释手。意林、读者、青年文摘……应有尽有,我徜徉在书海里,不亦乐乎。在这里,我看到了不同的世界:我知道了马克.扎克伯格和他的Facebook、奥巴马总统、希拉里……当英语老师在讲脸谱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无法言说。虽然当时我看的懵懵懂懂,也不同政治、经济和文化,但是我深深地知道我的世界有了一些变化。在那个网络不太发达的时代,我通过杂志去了解这个奇妙的世界,它成了我看世界的窗口。
回首看曾经,觉得自己对于书的痴迷有了好些小故事。为了看《城南旧事》这本书,曾和同学做交易。在规定的时间看完书并且还要给他租书的费用,那本书我看得津津有味。由于他只给了我看一遍书的时间,而我却偷偷地看了两遍,我猜想那时的我一定躲在被窝里偷看了或是在课堂上偷看,中学时候管得超级严的,你偷看书的样子一定很紧张,冬阳、童年、骆驼队,都还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至今还是好羡慕那时的自己。班级也曾经开展过捐书办图书角的活动,自己捐过一点书,后来发现书丢失不见,心疼的很,渐渐地不再无私奉献。那时大家都是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看书,生怕被老师抓到而没收书籍,所有的课外书都是皱皱巴巴的。我对于所有的书籍都不愿意外借了,觉得书还是新的好,有时暗暗替那时的自己着急,分享都没有学会。好像给父亲提过一次向同学租书的经历,后来买书的经费逐渐增多,有了更多的可读之物,终于不用再紧张兮兮地看书了。在我的记忆中,买书的经费从未间断过,可能是自己从生活费里省的。不过,这好像不是我的风格啊。到底是怎样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成长,阅读的习惯中间养成,已成为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通过这扇窗,我看见了更大的世界,更多的可能。皆因你,皆因你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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