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读写的是第一零三回,第一零四回。
第一零三回 施毒计金桂自焚身 昧真禅雨村空遇旧
第一零四回 醉金刚小鳅生大浪 痴公子余痛触前情
贾琏正向王夫人回禀贾政被参即日回京的事情,忽有薛家仆人跑来哭告,家里出大事了,“我们大奶奶死了。”因家里没个男人,过来让派人去帮着料理。
原来事情出在夏金桂身上。因想着染指薛蝌不上,竟把一肚子怨火安在香菱头上。
这日,有意叫香菱去陪睡,表面上装好示善,肚子里安着杀心。叫宝蟾做两碗汤来喝。宝蟾怪香菱没有资格喝他做的汤,故意将其中一碗放很多盐。端了去,俩人喝后,夏金桂居然七窍流血,分明是中毒,一命呜呼,死了。
闹出人命,贾琏这边一面报官,一面应付夏家的人。
夏家现在只剩一个老母,和一个干儿子。这干儿子也不成器,将夏家家底几近吃喝空了。夏金桂活着时,本是水性人物,有意撩干兄,这干兄虽知些人事,只是尚未入港。时常回娘家,少不得拿银物周济。这下夏金桂死掉了,老母、干兄岂有不恼的,直嚷着撒泼找薛姨妈偿命。
亏得贾琏带人来喝住,并说官家派刑部来人查验,是谁害死金桂,到时自有分晓。
终是抵不过心虚,宝蟾说出实情。那日见放盐的汤碗在夏金桂面前,宝蟾趁机与香菱那碗调换。随后,金桂打发宝蟾出去。金桂有意毒害香菱,早在香菱那碗汤里投了砒霜。可是哪里知道,宝蟾已将碗对换,致使害人害了自己。
知晓事情原委,夏家老母干兄理亏,叫贾琏撤诉。可是,既然报了,要撤只有让老母去撤。老母便撤了官,这边出银烧埋了事。
贾雨村升了京兆尹,兼管税务。一日出来查勘开垦地亩,路过知机县,到了急流津。正欲过渡,因等人夫,见村旁有一座小庙,进去一看,其后殿一棵柏树下有一茅芦,茅芦坐着一位老道。
雨村见了上问老道,怎么会在这里?老道答道,来自有地,去自有方。雨村听了知有来历,又问,或欲真修,岂无名山,或欲结缘,何不通衢?
那道人道:“葫芦尚可安身,何必名山结舍。庙名久隐,断碣犹存。形影相随,何须修募。岂似那‘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之辈耶!”
雨村听此,方有所悟,近前辨认,面熟得很,方想起是甄士隐。只是再三上问,并不说破。
雨村只是请教,或曰跟他回去,侍奉天年,尚可朝夕聆听教诲。
老道答道:我于蒲团之外,不知天地间尚有何物。适才尊官所言,贫道一概不解。
雨村见疑:离别十九载,面色如旧,必是修炼有成。然而俗身凡心,还欲上问。这时从人来禀,天色向晚,请去过渡。雨村正没主意,老道也催,尊官快请,迟则河生风浪。有缘会再相见。雨村听了,别了老道上船而去。
贾雨村别了甄士隐,渡河过岸,身后突然火起,只见刚刚到过的那庙烧着,雨村忙叫人查看甄士隐下落,自己先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碰到醉酒的倪二,躺在路中不知避让。一时被捆进衙门,其妻女知道了,想起与贾芸旧好,就去找贾芸托说句话,好把人放出来。贾芸满口应承,想自己当初亏倪二慷慨帮助才谋得种树的差事,必得尽这个力。再说那贾雨村也是拜贾府之力才发的迹。不想来到贾府,进不了门,那些奴仆不给传话。只好说叫去找贾瑞的亲戚冷子兴帮忙,这才将倪二放出来。倪二不明真相,只道贾芸忘恩负义,要找贾芸理论。
后查看甄士隐的从人回报,那着火的庙并未见着人。当时老道坐的蒲团仍在。上前伸手去拿,早化成了灰烬。雨村听了,心知甄士隐已经仙去。
贾政被参回京,与家人亲朋见面问安。众人里贾政只觉少了一个,知说的是黛玉。王夫人顾虑贾政劳顿才回,借故说病了。至晚间才将黛玉已死相告,把贾政也唬了一跳,不免落泪。
宝玉因听问到了黛玉,又把他的一股愁肠心思勾起。晚上,说要静静神,让宝钗先睡。却拉了袭人,让叫紫娟来,有话要问。为什么林妹妹死前要把诗稿都烧了,不给我留个念想?为何都把我当负心人来恨。可我并不是这样的人。之前晴雯死,还为他写了祭文。难道林妹妹在我心中不比晴雯?我总要写来祭一祭,可现在我脑子空空的,没了一点灵气,要去问问紫娟我病时的情况才好。
与袭人谈到四更天,才在宝钗叫麝月的催促下休息。袭人便说,太晚了,等明儿再去找紫娟,宝玉也只好作罢。那夜宝玉无眠,至天明,还在想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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