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暖,李四伸一懒腰,忽感,肚皮已饿至腹背,无奈囊中已羞涩,无以为食。思之,已歇一冬,当去做活为生。
寻之半日,见众差事之中,唯赶车最易,且不费力气,于是乎,择牛车运柴,心中无限乐哉。
一牛一车,柴高数尺,牛负重而慢行,李持鞭于旁。待行至无人处,李呼:“吁!吁!”牛停步,问:“尔何事?”李笑曰:“牛兄体健如石,负重而不大喘,如此神速,不消三时辰,即可到集市。然则,敝人体瘦如柴,气虚力弱,不能疾走,恐耽搁牛兄。”
牛曰:“如何是好?吾可慢行少许。”李摇手:“不可,不可,如此慢行,会耽搁时程,莫如敝人上车,以柴为伴,牛兄权当多运几根柴,可否?”
牛心地宽厚,曰:“既然如此,李兄上车便是。”李心中大喜,随一步跳至车上,爬于柴堆顶,伸开四肢,高枕一卧,心中乐哉。
行至午时,日光耀眼,李皱眉言之:“牛兄力大无穷,且常闻尔等勤劳有加,可否加速前行?这日光尤为毒辣,晒之头昏至极。”
牛不解:“负重而行,不可蛮力图快,如若力气用之过度,定不能长久。还望李兄谅之。”李无以言对,便作罢。
行至半时,“咯噔”一响,车卡入一窄坑,颠簸之大,李险落于地,李不悦:“牛兄如此不慎,柴恐掉落。”牛歉曰:“路途坎坷,实属难料,还望李兄下车,助推一步。”
李无奈,虽下车,但心中极为疑虑,牛力大于人数倍,此坑甚浅,岂用人力来相助?定是不满吾在歇息。于是乎,佯作大力推车,实乃未出半点气力。牛用尽全力,终将车拉出坑外。李忙爬至车上,心想,牛果真在欺我,若再遇此事,定不相助。
终欲达集市,然,路遇一山坡,牛止,且言:“上坡难行,望李兄下车推尔助行。”李见此坡,确为陡,怕摔落车下,随下,却言:“此行,吾职乃赶车,而非推车,况,牛兄体壮力足,有万夫之勇,定能凭一己之力爬过此坡。”牛无奈,便使尽力气,步步艰难而上。李为显力弱,佯作难行,且故慢几步。
行至坡顶,牛车疾行而下,李大慌,忙呼:“牛兄稍等!牛兄稍等!”牛故作未闻,仍疾行而去。李狂奔追之。
追至集市,牛已侯多时,李上气不接下气,腰腿乱战,埋怨之:“牛兄为何不等?”牛,神定气闲曰:“下坡,车重力大,吾不能抗之,且借力而行,尤为省力,李兄为何不知?”李有苦难言,有苦难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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