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特指帮人装网线的民工;在本文,我也更具体指明了是什么人,详见下文。
装网线的人我遇到过不少,有二十几岁的熟人,有十几岁中专刚毕业的小弟,有三十来岁的豪迈小伙子,最后还有四十几岁的老民工。
这个四十出头的大叔,和老婆一起包了一片地区的网线,男人出力,女人收钱,彼人还有个助手,偶尔会在晚上替班,最后深夜来敲门收钱的还是那个女人。
近日,不知是什么人剪断了我的网线,我的网线从20米高空吊到三米高,来来回回绕了一共三十几米的网线,真是剪断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给那位大叔,傍晚拖晚上,晚上拖第二天,白天拖中午,中午拖下午,下午拖晚上。理由都是一个:最近外面换光纤。留下的做法也只有一个:发信息留地址。在我打了几十块话费的电话,无数条发地址的信息之后,这个大叔当然是在电话里发火了,说了一堆没用的解释以后就放着电话不动,继续消耗我的话费。
若不是我要去网吧只为了那办公一两个小时,也许我会忍下去。然而短时间的网吧消费实在太贵,几天之后顿觉区区那点时间实在不值得。我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把全屋的网线拔了。
我来到那个分线汇总的地方,路由器的一闪一闪更加坚定我的想法。就在我要拔的时候,我发现每条线上贴着小胶布,用手机一照,上面写着每户的编号。我一个个去看,并无发现我那户的编号。
我这时才注意到窗户进来的一条网线,那条网线不知从哪来,我看着已经被人剪断了一周。我心想这线也许是关键,于是我顺着线往外看,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从一楼半跑到七楼再从七楼跑回一楼半,发现只有我那条网线是外面出来,那被人剪断的网线,就是我那可怜的几十米长网线,末端悬在墙边,和路由器隔了一米远,接口连着被剪断的另一段,在地上躺了一周。
我于是打电话给那大叔,所幸的是接电话是那助手。而我简单说了我的情况,他也很快过来了。原来真的被人剪断了网线,极有可能是所谓整网的人杀错良民。那个助手说,这真是百年不遇的事,我最终亦只能说声谢谢,不是烟民的我连烟都没能打赏一条。我突然希望面前是那个大叔,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当面骂他一个狗血淋头。
事后看来,整件事是个意外。有人做事犯错了,而有人却以别人的事连累了为借口,不肯仔细检查一番。转机出现在我发现了,还有豪迈的助手来了。如果我傻乎乎的等几个月后整网结束了才知道问题所在,那么这大叔实际有什么贡献呢?非但没有,还因为他这种智商和态度都只不够格装网线的人阻碍了我的正事,坑骗了我的网费。也许哪天还会阻碍了一个重要人物的一件什么事,最终造成不可逆转的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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