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到一篇文章叫《有人正在神前,为你黯然落泪》,其实讲的是伟大的母爱。我不太喜欢用伟大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在我的意识里这个词特别隆重、高贵,要么形容伟人,要么形容一种壮举。
之所以说母爱伟大,是因为这种爱可以超越自己,哪怕自己深陷泥淖,只要孩子有事,她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哪怕自己是个“清刚的妇人,信自己,不信命”,为了孩子也会在佛、道、基督之间来来回回。
其实可能她们连道观与寺院都分不清楚,但为了大年初一能上那第一柱香,不惜起个大早,一级一级台阶的跪拜。可能她们也不知道赞美诗真正唱的是什么,但是她们会虔诚地跟着唱,小心翼翼地画着十字,念着阿门。
这篇文章中作者没有提到自己的苦痛到底是什么,但是肯定是极其严重的。因为她的母亲说过“我救不了你,我就求神救你!”对,这可能是大部分母亲的心思吧,这让我想起我身上发生的事儿。
在我做试管婴儿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时候,母亲和大姨怕我身体撑不住,就想到去求神问卜。虽然我相信科学,也跟她们说这样做无用,但在她们的一再坚持下,我也不忍拂了她们的好意。
当知道求到了一种好的祈愿时,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暗示,仿佛有了光的加持。但是我也只是笑笑,怕愿望再次落空。当我生产前几个月,如我母亲一样的大姨又打来电话问我家的详细地址,说要再去许一个愿。
我说不是许过了吗?她说这次是去许愿你平安生产的,让你不要那么疼。电话这头的我瞬间破防了,没想到她连这一点都想到了,我还能拒绝什么呢?其实她的身体也不太好,去许愿的地方要坐很长时间的车。
但是大姨为了我,也为了她的妹妹——我的母亲,不辞辛苦地又跑了一趟,因为那时我母亲的病在恢复期,不宜奔波。后来我的母亲拖着病身,在我城里的家足足等了十天,才见到从医院回家的我。
她在城里是呆不住的,唯一呆下去的理由就是要亲眼见到我,亲眼见到这个来之不易的外孙,这是让她撑下去的唯一信念。我在医院的时候给父亲打电话说要不让他们先回去,以后有时间再过来,可母亲没有选择如此。
我又想到她生病刚做完手术的那一天晚上,我和父亲轮流照顾她。父亲一个人已经在医院陪了她好几天,理应歇歇,可是母亲怕我身体吃不消(第二次试管失败的身体恢复期又抽了血),一直提醒父亲让我多睡睡。
其实做完大手术的前六个小时是最难受的,她却最先想到的是我,她倔强又无私。包括去年过年回家,每顿我们只要在家吃的饭,都会烧的好好的。因为晚晚太小,我抽不开身,我都害怕把她累着。
我都有点抱不动晚晚,她还抢着抱,还招呼我等天气热了,再带晚晚回家住段时间,她别的做不了了,但保证我一定饿不着。她愿意给我们做饭,她怕我太瘦,她就像我还是小时候一样,亲手剥烧好的山芋给我吃。
我们永远也不能小看母亲们那即使瘦弱、即使老态龙钟的身体里面所蕴藏的能量,她们的爱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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