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位姑娘,一个人生活。
有一天,她带回一个男人,这个人我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不是她的男朋友。
深夜,虽然姑娘极其小心,我还是听到了压抑低吼的呻 yin 声。
她劈腿了。
姑娘的卧室和我的书房仅有一墙之隔,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我这个业余作家又有着丰富的想象,因此,隔壁的一举一动像3D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现。
记得我上次听到这种声音,还是一年以前。
那时,我刚搬过来没多久,她和一个男人手牵着手,说说笑笑,另一只手上提着刚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菜。
姑娘给我介绍说,这是她的男朋友,在另外的城市上班,距离遥远,每月在她这里相聚一两次。
姑娘的男朋友,戴着眼镜,看上去文文弱弱,很斯文。但是晚上却很刚猛,姑娘的叫声绵绵不绝,一直延续到后半夜。
不是我愿意窥探别人的隐私,相反,我晚上写东西的时候特别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不然写东西时,耳边总是有女人压抑蚀 gu 的叫声,我觉得会影响我写出故事的尺度。
真的是因为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
姑娘可能是做客服的,因为每到节假日她都特别忙,那几天,她下班特别晚,回到家,还在不停地接听电话,电话都是客户来投诉的。
我有个朋友也是做客服的,据他说工资不高,但压力很大,因为有的客户脾气很差,有时候张口就骂,客服只能忍着,不能还口,一旦吵起来,公司不分缘由,一律扣罚客服工资。
接电话时,声音大了会被投诉,说话快了会被投诉,被骂还嘴了还会被投诉,朋友说,他们拿着最低的工资,干着最难的活。
有时候,姑娘也和家里人打电话。最近一次,是和爸爸。爸爸说,大城市生活压力太大,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就回县里的老家,县城虽然落后些,但生活却很安逸。姑娘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结婚成个家了。
姑娘说,再等等看吧,如果未来依然没什么希望,她就回去。
这么辛苦,这么累,还能在这里继续坚持,应该有很多期许和不舍吧。
大多数女人劈腿都是循序渐进的,少有突发而至,没有铺垫。
我刚搬过来的时候,经常听到姑娘和她男朋友视频聊天,语气很轻松,打情骂俏,情意绵绵。
通常我一篇故事快写完了,他们还在你侬我侬。
后来,情况有了变化,谈话不再轻松有趣,声音开始变大,有好几次姑娘说我要睡觉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一篇故事写了还不到一半。
有一次听到姑娘大声地质问男朋友,说什么时候回家结婚,她爸妈又催了。
男朋友说快了,今年估计能升职,想多赚一些钱,结婚时可以办得更风光一些。
我能感觉出,男朋友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
姑娘说,这种话你已经说了两年了,你还要打算说多久?你知道我并不指望你能挣多少钱,咱俩在一起就好。
男朋友沉默了。
承诺做不到就是谎言。
从那以后,他们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10分钟,有时候5分钟,有时候我都关灯睡觉了,也没听见他们开视频的声响。
偶然视频的时候,也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一下今天工作忙么,吃饭了么,然后姑娘便说我去洗澡了,我去看电视了,我去洗衣服了,我……
再后来,情况有了变化。姑娘挂断男朋友视频之后,又重新打开了视频,不过声音变了,是另外一个男人。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可能没什么,但姑娘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天天如此,好像不和那个男的通视频就无法入睡。
和第二个男人的视频,语气轻松欢快,打情骂俏,情意绵绵。
经常我一篇故事都快写完了,他们还在你侬我侬。
后来,姑娘把这个男人带回了家。
晚上我又重新听到了姑娘压抑低吼的呻 yin 声。
我不知道姑娘是否真的爱现在这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对姑娘真的挺好,风里雨里,呵护周全,啪 pa 结束后还陪她聊天。
哦,对了,他也说过要陪姑娘回老家买房结婚生孩子,再也不来这个城市了。
那个男人来后一个月,姑娘退了房子,离开了这座城市。
所有的离开都不是头脑发热,失望一点点积累,心一点点变凉,最后转身离开,一句珍重也没有。
一个礼拜之后,姑娘以前的男朋友来了。可是那房子已人去楼空,他一个人蹲在楼前的花坛上,哭的像条狗,呜呜咽咽一直到天明。
对于男人,你以后可能赚了大钱,买了大房子、好车子,可是你还能遇到那个甘愿让你捧在手里保护的好姑娘吗?
对于女人,你最后是嫁给了爱情,还是嫁给了婚姻?更或者还是嫁给了花花绿绿的钞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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