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五颜六色笔]：啾啾的秋瓜园(2)

童话[五颜六色笔]：啾啾的秋瓜园(2)

文/麦麦果

2.避雨与吞哨子

秋天的云，稍带芒种的气息，一行行大雁低垂着头，越过稻草人的麦田。斜成陡坡俯视着闲散的蝴蝶院。小猫叶叶推醒花草蹬，在一棵大树下避雨。老雁子横穿秋瓜棚，奏起淅沥的漏雨声。花草蹬补好秋瓜棚，小猫叶叶又请花草蹬拿样东西。把钥匙看成土豆条，吞进肚子。雨停了。啾啾翻遍方格子，也记不起，插进匙扣里的钥匙不在门上。小猫叶叶听了花草蹬的话，去找紫茄医生开泻药。

秋瓜园攀岩的麦穗，以忙着种的长势迅速爬上墙头。横拉稻草人的草帽。伸长手臂去拥抱秋天的云。齐杆的麦穗淹没了他的半截袖，稍带芒种气息的秋瓜园，墙头长出的麦穗摇晃着身子。略带小跑吹开了秋瓜窗。靠窗大睡的啾啾，鞋边颤微微的搭着脏袜子，一股馊的不能再馊的，西瓜皮扣在小猫叶叶的脚上。吸了大量的霉味，啾啾又开始蹬起被子，小猫叶叶蠕动着身子，向床头拱去。

窗外飘起了雨，床头湿了半截，滴答的敲碗声，搓得瓜棚前的树叶乱飞。盖卷的叶子铺成被子，朝小猫叶叶刮去。一行行大雁低垂着头，越过稻草人的麦田。拉飞的麦子吹进老雁子的眼晴，斜成陡坡俯视着闲散的蝴蝶院。房梁横跨，粗壮得屋檐搭成零星的草窝，老雁子的角膜炎又发了。

屋外的小猫叶叶推醒花草蹬，随手关上门。穿过一段湿滑的鹅卵石，在一棵大树环抱的树檐下避雨。

“怎么办啊？浑身都湿透了，”花草蹬望着小猫叶叶，紧贴树干，垂下的手又抬起。抬头见小猫叶叶背着手，不见他答话，又问。刚一张嘴，小猫叶叶那双半掩的刘海，啪啦甩了花草蹬一脸。

“雨这么大，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了了。”恰在这时，旁边的稻草人去挠痒痒，干枯的帽沿齐腰。活泼的小猫叶叶，看得入迷。发现旁边有一个稻草人。捆扎结实后，又提醒道，“花草蹬，你把这个稻草人拔出来顶在头上。”稻草人斜着眼露出惊恐的神色，向花草蹬靠近。

再往前走一步。稻草人的麦田紧连秋瓜园，午休的秋瓜棚。扫得满屋树叶，老雁子半闭着眼横穿秋瓜棚。奏起淅沥的漏雨声。啾啾从睡梦中扯下被子，扔给刚进门的小猫叶叶，“啾啾睡得香着啦，别打搅她，窗户又吹开了。叶叶去关，漏雨的秋瓜棚花草蹬去补好，那叶叶就去检查秋瓜园，看西瓜地水淹了没，待会蝴蝶院见。”

“啊？这怎么行？小猫叶叶——你不给花草蹬搭把手，”又是个多雨的季节，一点也没凉快，热得花草蹬真想扎进水井，洗个凉快澡。洗去身上的污垢，搓去后背的死皮，再换件透气的雪纺藤蔓，躺在靠椅上。切一大西瓜。花草蹬又嘀咕什么呢？还不去修补瓜棚。喊声远去。

花草蹬削尖藤针。一针针穿起瓜棚。补好的秋瓜棚。补丁丛生。“花草蹬瓜棚缝好没，屋檐下的梯子顺道搬来，靠近花柳树那边，别搬竹梯子下雨天滑，你先火速冲到蝴蝶院去，小猫叶叶想请你帮我拿样东西。”

“你自已怎么不去拿？”花草蹬问。刚闲下手，尖利得藤尖划了一下，脸上的划痕多了几行。一向不哭鼻子的花草蹬，眼眶湿润了。

“因为早晨不小心，把钥匙看成一根土豆条吞进肚子。”小猫叶叶忘了那把小巧的物件，还停在喉咙，是啾啾常挂胸前的哨子，扬起的哨子与玉米糊一起，滑开白开水冲进肚子。小猫叶叶也没觉得那不舒服，直到肚皮鼓起，涨得像二根发芽的垂柳。

这时，雨停了。啾啾午睡醒来，前去取挂门后的钥匙，摸了半天门后一片空白。又跑到蝴蝶院，翻遍方格子，柜子扯得乱七八糟，满屋堆成小山坡，也记不起，插进钥匙扣的钥匙不在门上。奇了怪，长腿跑了不成。啾啾的尖叫声，蔓延至蝴蝶前院。

花草蹬也不管，搬了把椅子坐对面，“小猫叶叶，你去医院看看呗，找个好点的医生，你看这个，都浮肿嘞。”

“为什么？要去医院，这是橡皮娃娃。”小猫叶叶笑得泪都出来了。

“瞧你那样，可你什么时候看过橡皮娃娃走上肚皮的，钥匙在肚子里会影响你消化的。”花草蹬反问。

“好吧。”小猫叶叶到了医院后，直奔急诊室去问医生，“医生，你快帮叶叶把肚子里的钥匙取出来，不小心把钥匙吞进肚子。”

“我给你开一袋泻药，把钥匙拉出来。”紫茄医生把处方滑到取药处，并对他说，“别慌着去取药，小袋装的是一天的，少冲点，多准备几条换洗的裤子，备着。”紫茄医生扶了扶萝卜眼镜，多嘱咐了几句。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袋糖，小猫叶叶怕泻药苦，”紫茄医生愣住了，望着远处炼蜜的中药堂，“你去挖吧，记得盖上盖子，小哈蜜飞来飞去的，见你一人会送你几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