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偶像的。
但是他不一样,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有趣而又平和的灵魂。
当我第一次接触他的时候,正是网络歌曲大行其道的年代,在那个时候,谁要是耳朵里塞上了一个耳机,然后在那摇头晃脑满脸陶醉,那么他肯定是我们众多路人甲羡慕追逐的对象。
一个小小的方块盒子,上面零零落落散布着几个金属按钮,按下开关,就可以听到我们所以为的非主流时尚音乐,那时候的MP3,便宜的尽管只有一百多块钱,但对于当时我的家庭来说,是丝毫没有可能投入到我的精神娱乐方面的,是贫穷限制了我的行动力。
当我在初中时,因为个子没有很高,所以位置比较靠前,和我同桌的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活泼的女生,下课后,她耳朵里总是插着洁白的耳机,摇头晃脑,嘴里哼着一首首或好听或奇怪的歌曲,嘴角带着笑,我一直很好奇,她的耳机为什么那么白,是什么歌那么有魔力,让她比考试得了满分还高兴的笑。
趁她小憩,我偷偷将她的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顿时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我必须承认,并不是他的歌声吸引了我,而是他的歌词吸引了我。
后来的后来,偶尔哼唱这位歌手的这一首歌,忽然被舍友听到,顿时一惊,“你竟然会唱这首《庐州月》?”当时我是什么心情我已经忘记了,但是这首好听的歌却一直陪着我,天生音痴的我,在哼唱了几年后,对音乐真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
过了几年,智能机开始流行,那时我记得我还在用千千静听,在进这个软件的第一件事,就是搜索那个我心心念念的歌手名字,名字下面,一条长长的歌曲列表让我惊讶不已,原来他竟然有那么多的歌!
从那以后,我的业余生活变得有趣了起来,在那个我还不知道有英雄联盟这类游戏的年代,听歌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最初的改变是在我高三,午后,慵懒的阳光下,我带着白色耳机在桌子上享受片刻的闲暇,同学过来蹭阳光,顺便将我一只耳机拔下,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刚听了几秒,便皱着眉头取下来,又塞到了我耳朵里,“你竟然还在听许嵩的歌,太非主流了......”
非主流?在那之后,我就感觉周围变得不一样了,是他们太过于成熟,借此来嘲笑我还停留在小时候那种所谓的非主流,还是他们太过于幼稚,将以前他们自己的青春贬低成所谓的非主流?我不知道,我亦不想去探寻,我只听我的歌。
现在已经大学了,仍然时刻关注着这位低调淡泊的歌手,有时候你关注着关注着,就感觉他不存在一般,过着自己的生活,不去娱乐别人,同时小心的不被别人娱乐,在以前骂声一片的时候,这位“诗人”从来没有刻意去澄清或者辩解过什么,我相信,他不愿,亦不屑,仍然以自己的那种状态,慢悠悠的出歌,喜欢他的仍然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他也无需别人喜欢。
《青年晚报》发行后很快的被抢售,以及全国巡回演唱会的座无虚席,似乎正显现着什么,他的舞台技巧仍旧生涩,他的歌仍旧好听,他对粉丝仍旧那么关心,唯一变的,可能是他从vae变成了uae吧,哈哈。
他就像是在红尘中行吟的诗人,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总是淡淡的,不近也不远,写自己的歌,泼自己的墨,时而写几首含蓄的针砭时弊的作品,时而让自己徜徉在思想的海洋,时而做些好菜分享在微博上,让粉丝嫉妒一下他进步的厨艺,时而和格洛米一起出门,不慌不忙,不急不躁。
许嵩简简单单,我也简简单单。他在舞台之上,我在舞台之下;他静静写歌,我亦静静听歌;他淡泊的做人,我亦淡泊的做人。岁月虽抚平我们的棱角,但值得庆幸的是,初心仍在。
我亦渴望如许嵩一般,毫不在意他人的评价,追求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不受羁绊,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也许当我老时,回首这一生,平平凡凡,波澜不起,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无需后人铭记,只需要自己过的安好,岁月变的宽容。所谓生活,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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