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取名😅🤪

作者: y879043653 | 来源:发表于2022-02-18 23:31 被阅读0次

英文部分拼起来是一首无名诗,“From a song of Cacamatzin the Aztec king of Texcoco”,擅自改动了一些词,希望这位king理解。

*

Who is spared in the end from leaving?

Despite his gold and all his jade,is a man not bound to go there?

绿曼巴蛇,缠在楼梯的木扶手上,探出半个身子,纤细,沉默。这真奇怪,金发的年轻人想,坦然接受着曼巴蛇的凝视。他在一间房间里,不在非洲雨林。这里是北纬五十度的英格兰,遍布苦涩的沼泽,阴沉的天气就在门外,任何鲜艳的事物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他回头看自己的来路,门扉深掩,另一侧楼梯蜿蜒向上,拐进黑暗之中。他感到困惑,年轻人还留着踏上楼梯的记忆,木板在脚下吱呀作响,扶手被常年抚摸,摸上去光滑又温暖。他似乎曾从这里向上,又似乎刚刚从门外连绵不断的阴雨中穿过身后狭窄的门廊。扶手的另一侧,有微弱的烛光从门后流出来,年轻人下意识地拢了一下自己细羊毛一样金发,将手试探性地放在门上。绿曼巴蛇抬起身体,烛光在它绿色的身体上形成了一小块灼伤一样的光斑,它沉默地注视着门扇开合时在墙上投下的阴影。

“啊,一位新客人。”

房间内十分温暖,烛台在房间正中的餐桌上熠熠生辉,煤炭在壁炉中燃烧,发出浑浊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气味。在烛光之后,一个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朝年轻人走来。在眼睛适应屋内的光线之后,年轻人发现对方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最大的不同,对方拥有一头卷曲的黑发。

“想要吃点什么吗?”

屋内的人指了指餐桌,刀叉散落,一只应季而熟的石榴,破开一半跌在桌上,敲碎的坚果,杯里还剩下最后一点葡萄酒。年轻人担心自己成为了一场宴会尾声上的不速之客,然而屋内并无他人,宾客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齐齐退入了阴影之中。

一杯葡萄酒被递入手中,年轻人感到口渴,他将其一饮而尽,这远远不够,舌尖像砂纸一样抵在牙龈上,他朝桌上一盘水果伸出手,扯下一小串葡萄。一条卧在盘底的绿曼巴蛇被惊动,从空隙的阴影中一闪而过。

“你是谁?”年轻人问。

“我是这里的守护者。”对方回答。

这太怪了,年轻人努力理清思维,“我该离开了。”他应该试另一条路的,可是他究竟是从哪一条路来的?

“你才刚刚到。”黑发的人说,“而且你属于这里,再喝一杯茶怎么样?”他的话仿佛有什么不容置疑的魔力,金发的年轻人不由自主去看火边架着的一只茶壶,壶嘴冒着烟,一艘小小的蒸汽船停在船坞之中。

房间半沉在地下,唯一透光的一点地方也用深色的布遮住了,蜡烛是屋内唯一的光源。房顶上有一些老式的石膏装饰,藤蔓花纹,婴孩一样的天使,线条凸起的地方已经被熏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显得格格不入的皮衣,这里的一切都是陈旧的,一段静止的瓶中时光。“不……我走错了地址,最外面的大门刚好没有锁,我在这里面迷路了,我应该……”

鸽子在便道上缓慢地挪动,年轻人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他要去买一杯咖啡。公园后边,漆成黑色的那扇门,有人这样嘱咐他。咖啡厅在车站边,周一不营业,他差点撞上一位流浪汉,为此他含糊不清的道歉。天冷得要命,今天是周几?我应该……那个人是谁?我应该先喝一杯咖啡……一杯茶也不错……这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年轻人将外套脱掉,坐在壁炉边,小口吟着对方递过来的茶。每喝一口,外面的世界就变得陌生,干枯,令人厌倦一分。

“抱歉打扰了你的宴会。”他说。

“没关系,他们总会回来,事实上,我们正在等你。”黑发的男人笑着说,心不在焉地拿过一只琴,轻轻拨弄着琴弦。他看上去苍白得几乎容光焕发。年轻人觉得自己似乎睡着了一会儿,茶杯险些滑落下去。他站起来,在屋内踱步,观察着墙上挂着的风景画。

“再来一杯酒怎么样。”对方问。

他点了点头,随手将茶杯放在墙边的五斗橱上,这有点难,因为细长的柜顶上堆满了东西。正在其中小心翼翼挪出空隙时,年轻人突然意识到,那些东西不是杂物,而是数十只各不相同的杯盏。有的里面还有最后一口茶,另一些则只剩下了干涸的茶渍。

房间深处一只座钟身体里的齿轮发出声响,规律,永不厌倦。琴声在这种千篇一律的声音之中逐渐消解,年轻人环顾四周,屋内的每一处平面上,就连壁炉上边的一小块窄版,都摇摇欲坠堆叠满了茶杯,如同鹅卵石遍布的河滩。房间在时间中吮吸着生命,永生不息,将其中的一切做成静止的标本,与此同时,外面的世界洪水一般轰隆隆地奔流而过。

屋外世界的记忆猛然撞进年轻人的脑海中,他快步向门口走去,赶在真实的世界被抽干之前捉住最后的一点残骸,“我要离开这里。”他语调坚定,“无论你在搞什么鬼,好好和那些杯子待在一起吧,它们不会再变多,我不会再回来了。”

“每一次你都是这么说的,这是我的屋子,你不能离开。”黑发男人把琴放在已经磨旧的地毯上,平静地注视着年轻人。

“我当然能。”绿曼巴蛇被开门的响动惊扰,年轻人注视着这只不属于这里的生物,他的胸膛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剧烈起伏。现在轮到他来观察它了,多么具有生命力的绿色啊,具有讽刺性的是,只要轻轻一碰,生命就会被抽走。或许正是如此,靠抢夺来维持自身,就像这座房屋一样。

“不要白费力气,你以为自己没有尝试过吗,你会死过去,然后被我救活。把这条蠢蛇赶走,但他总会回来,你也会,这座房屋将会保持一种静态的永恒,没有什么会改变,我的命令是如此。”

年轻人露出一种胜利的笑容,“这次不一样了,你不是什么守护者,也没有命令的权力。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包括你,都是时间的囚徒。”他把手又向前探了一点,“你什么权力也没有。”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在他的手腕上一扫而过,一丝微小的刺痛。

“你也可以离开的。”年轻人说,他朝另一个人说,却不敢直视对方,视线落在远处的窗户上,遮光布白天拉下来挡住阳光,现在继续拉下挡住黑夜。

“你还会回来吗?”这是他最后听到的声音,紧接着,疲倦淹没了他。

这是不算坏的一天,乌云密布,但至少没有下雨。金发的年轻人捧着一杯咖啡,靠在车站的广告板上。他打了个冷颤,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外套出来,或许是落在哪里了,他耸耸肩,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

Am I a shield set with turquoise?

A stone secured in a mosaic?

Will ever walk this earth again?

Will they shroud me in fine mantles?

男孩坐在地上,双膝蜷起,下巴搭在瘦弱的膝盖骨上。房间一片黑暗,他盯着面前的电视机,拇指不停在手柄上按来按去。屏幕里的亮光打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姜红色的头发被蒙上了一层电极管发出的不健康的苍白色。

在另一个房间里,此时此刻,他的妈妈正在准备晚餐,男孩对此无比确定,他熟练地操纵着虚拟角色奔跑,跳跃,同时听见厨房里烤箱运转的声音,拖鞋在地上走动的声音。浇满深色酱汁的鸡肉被轻轻推进盘子里,端上餐桌,摆在切好的面包旁边。柜门打开又关上,可乐流进装满冰块的杯子里。

就在十分钟之前,或许是一刻钟,他听到妈妈的声音,“最后一局,然后来吃晚餐。”她说,声音温柔。他知道她在等着自己,蛋黄酱单独放在一边,等他坐好之后才会搅进沙拉当中,可是他不想离开,虚拟人物躲过一个又一个障碍,一往无前。不想,或是不能,食物和明亮的灯光在等着他,母亲在等着他,男孩坐在地板上,他的大腿有一点酸麻,一动不动,低劣的游戏音效和餐椅拖动的响声在空中交织,他逃无可逃。

另一件男孩可以确定的事情,他不在世界里面,就是那个充斥着食物香气的世界,旁边房间里的世界,经过保养和维修就可以很轻松还原。他想起自己的朋友,他们属于另一个世界,需要用一些破坏性手段来保持的世界,而男孩也不在其中,他在每个世界中都停留过一阵,结果这让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了。这是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你就无法长大,或者你只是看起来长大了,实际上只是以更复杂的方式在胡搞。这真他妈复杂,男孩烦躁地把手柄在手里甩了几下,他知道再过一会儿,他的妈妈会走过来,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你怎么了,亲爱的?”她会这样问,他该怎么说,他能在脑子里把事情想得有条有理,但只要一张嘴,混沌和愤怒就捉住了他。要是能把脑子掀开该多好,他可以直接说“你看”。他一直在坦诚,可是没有人在认真听,她没有,他的朋友们也没有,他们以为自己在听了,实际上只是在装模作样。他们多少都算能干的家伙,比如他的妈妈,把晚餐准备得像模像样,但听懂这和能干没有什么关系,反而会让你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男孩把发带向上推了推,这是很难的一关,他要集中注意力,另一方面,他还是忍不住分心去听另一个房间中的动静。他在等一些令自己失望的声音,他总会听到的,然后他会大发脾气,把一切弄得粉碎。是你们造就这一切的,你们创造了那么多世界,圆圆的,就像这个星球一样,然后这些圆圆的蠢东西挤在一起,才有了那些空隙,那些世界之外的地方,这就是我呆的地方。你们为什么不能直接把世界造成方的呢?

但这一切还尚未发生,男孩稍有闪失,虚拟人物跌入深渊,他一言不发,等着游戏重新刷新。依然存在另一种可能,万物沉没,流血,昏厥,销声匿迹,渐趋黑暗。在一片灰烬当中,杯盘相碰,餐桌正上方的灯光长明。与此同时,在隔壁的房间里,男孩坐在电视前,心无旁骛,无往不胜。除了自身以外,世间的的一切都不再值得他起身前往。

*

Here on earth,I think of those

who will rule after me,as the place

of sounding drums draws near.

总体上,我的建议是,不要去。

当然,另一条建议是,不要听取任何建议,尤其当那些建议来自于一个老头子时。他哪里都去过了,难免要大言不惭一番。

花园,我知道,谁不想进去看一眼呢。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人之一,幸运的是,我曾在门口张望了一番,又及时退了回来。我不会再去花园里了,但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时刻,它对我依然具有吸引力。

人们总会期望看到一个大门,像是巴黎街头的那种装饰着复杂的花纹的栅栏门。事实上只有一个缺口,开在乱石砌成的矮墙上。没有精心栽培的痕迹,杂草,银莲花,偶尔能看到犬蔷薇。杜鹃闻上去有一点点旧衣服那种奇怪的味道,这些东西在别的地方也能找到,就连我在家里种的花都要更加精致一些。我不愿就此打道回府,花园靠荒芜的假象令我放松警惕,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向深处走去。这是最错误的决策,花园如同沼泽,外表温和轻软,深处却充满着腐败的泥浆、无法渗透。灌木渐渐增多,然后是杉木,落叶松,按照一列列僵直排列。地面上铺满落叶和苔藓,土壤将其分解,拖向地心深处。桤木的嫩芽钻出鳞片,向上生长。花园啃啮着来自自身的养料,通过树皮上的瘢痕向外窥视所有擅闯之人,永生不息。每一处的景色都与另一处别无二致,我在无尽的岔路当中打转,感到满足。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花园里,有一些理由是相同的,比如发现生活没办法再和以前一样了。好了,我只能接受这么多,杉木,落叶松,和雪松,我和自己说,并且如此相信了。我甚至没办法再回到花园外围,那里的东西太多了,浓雾升起来,又有一些事情被遮盖住,现在落叶松也不见了。只差一点点,我走得太深了,几乎已经看到了黑暗之心。

你还是要去的,毕竟其他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我现在听上去就像是品特剧本里一个神经质角色,等一转过身去,你做下的承诺就全都不算数了。奇怪的是,在花园里,关于外面的记忆变成了干瘪的标本,同样,现在我可以描述花园里的事物,如同描述别人的一个噩梦,不再感同身受。我不介意把这些告诉你,当我意识到自己曾经见过花园深处时,反而松了一口气。

而且,那里看不见星星,树枝把天空整个盖住了,也没有动物,这在科学上不太可能,总之就是这样,科学上讲,这里的海拔和气候也无法让银莲花和雪松生长,但它们就是存在,你不能视而不见。在西敏寺里,科学家被埋在祭坛后面,每天听主教和牧师宣扬有神论,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跳出来表示异议。

既然无论如何也要到花园里去,来长椅上坐一会儿吧。椅背上镶了一块铭牌,人们纪念花园里的亲友,或者反过来,前往花园的人把最后要说的话留在这里。我没有仔细看过,你可能愿意看一看。无论在石墙的哪一侧,事实就是这样。为了行动而生存,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让你浮起来,都得紧紧抓住。人总会被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消耗殆尽,在这之前你得用手肘开路,才能让自己挺得更久一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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