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千日绘·［0004］今天看哭了，隔代情——《先左脚，再右脚》

亲子千日绘·［0004］今天看哭了，隔代情——《先左脚，再右脚》

公园里有个小小的书店，有不少孩子在这里看书，我也来淘个宝，看到这个熟悉的书名，就翻开看看。在原来的设想中，应该是一本低幼认知绘本，结果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猜中了开头，没猜中人物和结尾。

【内容欣赏】

巴比的名字是根据他最要好的朋友——爷爷的名字取的。巴比会讲的第一个词就是“巴柏”。

巴比学走路，是靠巴柏帮忙。

“抓着我的手，巴比。”爷爷说，“先左脚，再右脚。”

巴柏和巴比最喜欢做的事，是玩一盒很旧的木头积木。

巴柏和巴比把积木一块一块，很慢很慢地堆起来，堆成一座高塔，总共有三十块。

每次堆到最后一块大象积木，巴柏总会打个喷嚏，高塔就倒下来了。巴比哈哈大笑。

巴比说：“大象每次都害你打喷嚏。”

爷爷说：“那我们只好下次再试试看啰。”

然后，巴柏让巴比坐在大腿上，讲故事给他听。

“巴柏，讲你教我走路的故事给我听。”巴比说。

爷爷告诉巴比，他怎么抓着巴比的手说：“先左脚，再右脚。过了没多久……”

巴比五岁生日那天，巴柏和他度过了很特别的一天。他们去游乐园玩。他们坐云霄飞车，吃热狗和冰淇淋。他们用快速照相机拍了几张合照，还唱了一首歌，录成一盒录音带。

天黑以后，他们一起看烟火。

在回家的路上，巴柏讲故事给巴比听。“将你教我走路的故事给我听。”巴比说。巴柏就开始讲了。

巴比的生日过后没多久，爷爷就生病了，得了很严重的“中风”。

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认识任何人。

巴比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吃东西，晚上也睡不着。巴柏一定得好起来才行！

巴比很想念他的爷爷。几个月以后，爷爷才从医院回到家中。

“听我说，巴比。”爸爸说，“爷爷还在生病。他不能讲话，不能动。他见到你妈妈和我，也都不认得我们。医生认为他的情况不会好转了，所以如果他不记得你，你也不要害怕。”

可是，巴比觉得很害怕。爷爷不记得他了。巴柏只是一直躺在床上。

爸爸有时会把爷爷抱到椅子上坐着。可是，他不讲话，而且动也不动。

有一天，巴柏好像要跟巴比讲话，却发出了很难听的声音。巴比冲出房间。

他大叫：“巴柏听起来好像怪兽！”

妈妈说：“爷爷没办法控制自己，巴比。”

巴比回到巴柏坐着的房间。他好像看见巴柏的脸上有一滴眼泪。

“我不是故意要跑走的，巴柏。我只是很害怕。对不起！”巴比说，“你认得我吗？”

巴比觉得他看到巴柏的眼镜眨了一下。

“妈！妈！”巴比高声喊道，“巴柏认得我。”

“唉！巴比！”妈妈说，“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过。爷爷现在根本不认得任何人。”

巴比陪巴柏堆积木。

积木倒下来，巴柏微微笑着，手指头一上一下地动了起来。巴比哈哈大笑。他知道巴柏会好起来的。

果然没错。巴柏慢慢会讲一点话了。虽然他的腔调有点儿怪，但是“巴比”这两个字却讲得非常清楚。巴柏渐渐会动手指头了，后来双手也能动了。巴比还是帮忙喂爷爷吃东西。有一天巴柏几乎可以自己拿汤匙了。不过他仍然不会走路。

这次，轮到巴比讲故事给巴柏听。

然后，巴柏很慢很慢地站起来。

“你，我，走。”巴柏说。

巴比完全明白巴柏的意思。

巴比站在巴柏的前面，让巴柏扶着他的肩膀。

“好了，巴柏，先左脚。”巴柏移动左脚。“再右脚。”巴柏移动右脚。

夏天快结束时，巴柏和巴比就能够一直走到草地的尽头了，而且，巴柏讲话的情形一天比一天好转。

巴比六岁生日那天，他拿出积木，慢慢地堆起高高的积木塔，只剩下最后一块。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然后，巴柏说：“巴比，讲讲你教巴柏走路的故事吧。”

“好啊，巴柏，你扶着我的肩膀，然后我说，先左脚，再右脚，过了没多久……”

【个人解读】

祖孙之间，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近。日本心理学家河合隼雄认为，也许是因为“孩子来自另一个世界，而老人马上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两者都与另一个世界相近，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

据说这篇绘本取材于作者的真实经历。

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一个“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的故事”，结局如此完美，生命的力量令人吃惊。

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唤醒爷爷的过程中巴比所表现出的平常心，爷爷意识的沉睡在成人眼中已经木已成舟，要好转几乎成了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可是孩子却坚信生命的力量，爷爷就在他的本能模仿之下像一个孩童一样获得了重生。

要毫无保留不计得失地陪伴孩子长大很容易，要如此陪伴老人变老却很难，成人很容易丧失信心。我们非常喜悦地迎接一个婴儿的到来，为他的点滴进步欣喜若狂，却在老人的日益到来的衰老面前无能为力深感苦痛。

古语说“寿则多辱”，照顾一位不能自理的老人比一个不能自理的婴儿来说实在是难太多了，后者每天都在进步，让人看到希望，而前者却在不断退化。两者的状态类似，带来的体验却大相径庭。在孩童眼中却无差别，他像爷爷当初陪伴教导自己一样去陪伴爷爷，迎来了老人的新生。

没有人不期待四世同堂的幸福生活，幼有所教，老有所养。最近一位老人写的《两个儿子一个上清华一个上人大，可我还是进了养老院》刷了屏，孟子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说了几千年，我们离这样的理想社会依然遥远。

PS:文本解读理论认为任何文本或者故事、电影都有四层意义，由浅入深，能让读者获得多层次的感受，甚至发现作者的潜意识或者"反意图"。所以在解读这些绘本时，会不自觉地引入文本解读的方法，仅供参考，并不是说要孩子有同样的理解。

只管一起读吧，也许他们什么都不明白，也许他们理解的比我们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