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大学毕业,在岛城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我把这个房子叫做儿子的家。
这个暑假,我拖着行李箱,踏上东去的火车,直奔目的地。
因为是一室一厅,我去了之后儿子就把卧室让给我住,自己睡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沙发很陈旧,翻个身吱吱哇哇。
因为眼下还没有确定今后就在这里发展,当然房价也是个大问题,买房的事还暂无定论。
卧室与阳台之间没有隔断,倒是很宽敞。我尤其喜欢窗外的风景,那是在老家平原上无法欣赏到的连绵的群山。
记得是谁说过:人生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看山是山;第二个阶段:看山不是山;第三个阶段:看山又是山。
我现在看山它分明就是山啊!心理年龄太年轻?还处于人生的第一个阶段?马上知天命之年了!不禁哑然失笑。那要不就是人生的第三个阶段?回归了本真?这种想法刚在脑海中浮现便被狠狠地一棒子打回去,内心在强烈地拒绝,我还年轻,我可不服。
苍翠葱茏的绿色把横亘窗南的山妆点地很是养眼,峰顶的几处亭台楼阁似乎在远远地向我招手,好像随时欢迎我的光临。很显然,我和群山内心都非常的欢喜。
突然想起办公室小惠的公婆,也是如我一般的年纪。
今年开春,惠休完产假后需要上班。一直伺候惠月子的母亲想回老家看看。惠的父亲去世的早,弟弟上着初中,惠的母亲靠家里的几亩薄田维持生计。到了春耕大忙的时节了,家里一大摊子的事让惠的母亲不得不离开。
孩子还小总得有人照管,所以惠想把公公婆婆从老家请来。惠的公婆家住城乡结合部,地早被回收了,拆迁款足够养老。婆婆倒是痛快地答应来帮帮孩子,谁想执拗的公公坚决不进城不到儿子家住,从不会做饭做家务的他坚持一人在老家生活。
据说不会做饭的公公平时不是买点东西吃,就是自己弄点半生不熟的饭菜凑合,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不到半年,就熬出了胃病,几度住院治疗。婆婆不得已返回老家照料。
惠面对不到一岁的孩子很是为难。
据说惠的对象还有一个哥哥,就住在公婆家隔壁,但是,公公从不到大儿子家吃饭。总说,父母的家是孩子的家,但孩子的家永远不会是父母的家。在孩子家吃饭,总感觉像个客人,心里不踏实。声称宁愿自己饿着,也不愿意上门讨口饭吃。
其实,何必这样呢?
现如今,有多少孩子的家不是父母给的。在农村,父母要给儿子盖房子娶媳妇儿;在城市,父母也大多数是给儿子买房子娶媳妇儿。
孩子的家为什么就不能是父母的家呢?
细细想来,这中间无非就是隔了一个孩子的爱人。
其实,哪个孩子的爱人在自己家不是父母的孩子?自己的父母眼中是不是也有个“孩子的爱人”?
都是为人父母,都是做人子女。
都曾做人子女,都将为人父母。
父母也好,子女也罢,希望每个人都能宽容待人,希望每个家都和睦共处。
父母的家永远是孩子的家;也希望孩子的家成为父母的家。
但愿,当儿子有了爱人,我和窗外面的山对望时,都仍是内心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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