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崩溃大多都是默不作声的,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没有谁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我们都曾经历过这样或那样的困苦,以至于,在面对生活的时候总是有一点畏手畏脚,小心翼翼。”
敲下这句话也不知道要写点什么。实习助理凑过来问我:“Emma丢,年前最后一期采访的专栏是父母,需要做什么准备?”
我愣了愣:“这个专题太过沉重 ,还有备选主题么?”
助理差异地看着我:“目前还在讨论,主编初步定下了亲子主题,估计这周的录音也是这个主题。”
我想了想:“这次你配合思思她们一起去采访吧。我想写点其他的。”
.......
静下心想想,从小到大,面对父母话题的文字,我真心是抗拒的,因为太沉重。无从下笔,更编造不好,索性不写。
正想着,办公室的同事说有人要过生日了,问我今晚下班要不要去酒吧玩。二话没说,我就答应了。
思思扭头看向我:“够意思,下班去我家,姐给你找身礼服,化个妆,就你这身高,往那一站,绝对有小哥哥搭讪。”
我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专题采访交你了,周末我不能在。”
壹
酒吧这种地方,并不是我来上海第一次去,也不算很稀奇了。我第一次去酒吧,是去年的五月份,有段时间,刚刚辞职没在家没什么事情,有一天,合租在一起的小姐姐说:“妹子,晚上要不要和我去酒吧玩,看你天天在家,也不怕憋坏了。这样,我去酒吧和大老板交谈合作,你陪姐过去,就在一旁喝酒就行。”碍于面子,和小姐姐的关系也不错,就答应了。
我记得那天出门的时候,小姐姐把她新买的一条黑色裙子给了我,还给我化了个美美的妆,那天的自己,褪去了学生的青涩,踩上姐姐的高跟鞋特别美丽。
那天晚上,我坐在酒吧座位的一角,看着小姐姐和对年几个身着正装的中年男人喝酒,聊天,酒吧里很吵,几个老板兴致来了,打趣姐姐身旁蜷缩着的我:“小妹妹,你做什么的?”
:“作者。”姐姐,递给我一杯酒,示意让我喝口。
后来,我竟对那杯威士忌产生了兴趣,一连让旁边服务的小哥哥给我倒了好多杯。然后,有点醉,我写下这样一段话:
“幽暗的角落,嘈杂的摇滚,五颜六色漂亮的酒杯,面带笑容疲惫不堪且又要恭恭敬敬在一旁倒酒的服务生,浓妆艳抹看似华而不实的吧台小姐…这是很多年轻人的夜生活,端起的酒杯,苦涩的洋酒,是谁不轻易地在谁的酒杯中投了一颗摇头丸,后来… 整个人就兴奋了…后来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压力,所有的…仿佛在那一瞬间得到了释放。漂亮的小姐姐,很开心认识你,只恨时光太短,相识恨晚…愿以后你的人生配得上你精致的妆容,独特的气质,和默默地努力…愿一切都好。@焦焦姐。”
当我把这段话发到朋友圈之后,不到一分钟合租在一起的小哥哥就发来微信,问我为什么会和她去酒吧,还让我注意安全,少去这样的地方。
我说我和小姐姐在一起,我们一会就回家了,让他放心。
放下微信。我开始打量着这些身着时尚的吧台小姐,想着她们来之不易的光彩和被人看不起的工作职位。想想,也没什么。
我记得,《小时代》里的南湘,也曾做过夜场小姐,当唐宛如指着她的鼻子歇斯底里地骂她下贱时,她漂亮的还了一记耳光说:
“我不要脸,那也比你天天像只哈皮狗一样在顾里身边摇尾巴的好,你不知道没钱的日子活不下去么?”
我记得,《左耳》里的黎吧啦,在夜场酒吧唱歌时被人骂婊子,但在李耳的心里,这个被骂婊子的女孩却是自己最向往成为的样子。因为许戈,也因为黎吧啦也是她的好朋友。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用力的或者,无关体面。
贰
我和思思,也是在那次酒吧认识的,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来酒吧只是喝酒消遣。我和她认识之后,渐渐的学会了以酒消愁。以烟解闷。其实,吸烟还是可以缓解一下压力的。只是,好难受。
小时候的我们心里藏着一个又一个单纯又童真的梦想,我们臆想着快乐一定会和我们不期而遇。长大后啊…才意识到:原来很多的我们都是《活着》里的“福贵”,以前啊…总嘲笑着蹦K里的酒吧女,纹身、抽烟、半挂胸…好姑娘谁会在这种地方工作?等到自己也成为“社会大军”里的一部分时才明白:在当今的社会能活下去真的很幸运了,现在啊…再看到T台上扭动着充满诱惑的身体时,心里竟有了一丝怜惜,T台上的那个姑娘想必也曾幻想着穿着漂亮的衣服,躺在王子温暖的怀抱里吧。然后一脸幸福的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
长大了,梦想变得一文不值,甚至风一吹就散了。然后你叼着烟、拿着酒杯,朝着自己的梦想碎了一口浓痰,烟雾缭绕……
叁
其实,来上海工作这一年,我的改变很大,我一直都觉得,任何工作,都应该被受到尊重。因为,活着,真的需要钱。那些选择在夜场唱歌或是选择用身体作为酬劳交换的女孩。并不应该得到人们的非议和唾骂,至少她们并没有选择非法的赚钱方式。至少,她们也可能,只想活着。
生活不易。请不要再用有色的眼睛区分“好女孩”和“坏女孩”,什么是“好女孩”?什么又是“坏女孩”?大概,她们只是想要活着,想要简简单单的活着,无关体面。
好啦,文章写完了,差不多该和思思联系一下,下班去打扮一下,晚上,酒吧,走起啊。我要好好的喝一瓶那个叫做威士忌的酒。好好的在酒吧玩一夜。
夜场的吧台小姐,也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无关体面 夜场的吧台小姐,也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无关体面 夜场的吧台小姐,也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无关体面 夜场的吧台小姐,也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无关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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