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不光是喜欢听的歌,连看过的书我也要拿来当书名。
其实在看围城的过程中思绪万千,时不时因为钱钟书先生的几句话想到不知道多么远的地方。比如阅读伊始,我就一直在想网上流传的围城的那句名言“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到底在哪里。在看到了这句话的瞬间,高兴得好像个200斤的狗子,但是一瞬间又自鄙,是为幼稚,一个人在那里扭来舞去,活脱脱像个神经病。
近代白话文中的的确确是有很多我需要花费时间去理解的文法与词汇,尤其成语。我在围城中看到了不下三次从未接触过的新奇成语,我倒是突然能够理解初中时候同班同学问我是不是真的有“拖家带口”这个成语的那股子疑惑感了。诚然我非常希望能够将这些词汇牢牢地记忆于脑海之中,以一种自然而非机械的方式记住,以此填充自己贫乏的文学知识库。然而记忆这事情本身就需要大量的重复或者一次深刻的理解,能做到的——能记忆的也就是我对桃子所感慨的那句带有拿糖作醋的妙语了。当我惊叹于第一次学习这些成语的美妙,并和桃子感慨还有其他几个同样奇妙的成语时,口舌如粘上了胶,支支吾吾地半天吹不出一个字,半天敲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悻然放弃,大呼可惜。
每每看完一本书,不管结局如何,总是会有些许失落。这股失落和书本的内容无关,我想我描述不出他的由来。我在之前也有和桃子说,最近的自己除了故事,已经什么类型的书都看不下去。假如议论,假如记实,假如诗歌,但是其实我说的“除了故事”这四个字实在狡猾——故事的概念本就因人而异,也许我的故事不是桃子的故事,也许在哪一天我突然觉得其他可看了,我也可以洋洋得意地说:呀,你就当个故事在看。呵,自鄙之。
以前看过一个问题,问失恋以后应该如何快速地将情绪恢复过来。有一个回答我不光记住,到现在还在用:电脑中就算shift+delete删除一个文件,那也是删除不干净的,因为用硬盘数据恢复仍旧能够恢复过来。但是如果文件被替换,那么原来那个文件就再也恢复不了,变相地等于删除的一干二净。我想问问题的人应该能看懂是什么意思,毕竟连我这种情商处于井底的人也都了解得明明白白——再找一个新的吧。我想看书带来的失落感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处理,不等这失落感在我心头泛滥,浸湿如同海绵的心脏时再去想明白原来下一本书还在等着我。
每一本书看完之后,文风都会不自禁地向着那本书靠近,一如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但是钱钟书先生毕竟是近代大家,我只临摹得他的形,而临摹不得他的实——文章中那层出不穷的连生活气息都要溢出书本的比喻手法装点着书本的每一个缝隙,这是我学不到,也学不来的。每个人的时代,环境,成长经历都有所不同,即使我能跟先生一样有着信手拈来如羚羊挂角般写出“一个人熟睡如同清脆的梦,而上楼的响声则一步步踏在这梦上,踏碎了,人醒了”这样的妙句的水平,我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比方。大可能会写出一个人熟睡,而上楼——上楼如轰雷,好比在夏夜雷阵雨后闪电闪过吓醒的200斤的狗子。这是我所敬佩的先生的一点,也是我习不到的先生的一点,我由衷地佩服。
先生的确是文学大家,我又一次发出这样的感慨,读书过程中甚至几度停止,只为了叹服先生的一些美句——这些句子本身没有在阐述美的东西,甚至反而是伤痛的,是负面的,是生活中艰难狗苟的一些琐碎而又不可避免的,但是这样的东西,是文学之美,是我所欣赏,所感动,所惊叹的,我十分荣幸。
有时没有在看书,但是会对着一些景色遐想,其中有一处是关于文艺青年少女容易伤春悲秋,感情触动之处便要唉声叹气,甚至落下泪来。我想我是这样,我承受文艺青年少女所该承受的负面评价,但我也不认为自己当得上“文艺青年少女“这样的称呼,我想我的文学形式只能安分地呆在下里巴人的范畴内。不过的确自己也不想,没有那个意愿走向阳春白雪的彼岸,我说我是个粗人,是个俗人,是个糙人,事实如此。
在我看完之后,我翻回了封面,那里有一个不知名的签名,我衷心地希望那是钱钟书先生或杨绛先生的签名——我是你们的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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