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华的都市这一天突然变得沉寂起来。
覃牧是个剃头师傅,在镇上盘了个小店。
每天沉浸在客人们笑声中的他,这一天在接到一个电话后,便急匆匆的关了门。
容汤镇到覃家村有两小时的距离,平时车辆不多,每天晚上11点都会有一辆末班车在31号站台等客。
覃牧摸了摸腕上的表,紧皱眉头提起脚旁的棕褐色行李箱。
“师傅,最近生意挺好的吧?”
覃牧走上车,快坐下去的时候与司机打了声招呼。
司机提嘴一笑:“好什么呀,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歇业了。”
老胡跑车十几年了,但是次次跑的都是末班车。
覃牧曾经也问过他为啥每次都是晚上跑车?老胡的回答有点儿身不由己的意思。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覃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蓝盒子的香烟,车子“嘎吱”一声,一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悄无声息的从站台边走了上来。
“师傅,夜深了,窗户关紧些吧!”
女人的声音很冷,全程低着头,看不清面貌,司机拉上窗户,手臂却一直打哆嗦。
“小姐,投币机坏了,请直接把钱放进篮子里吧!”
司机瞄一眼女人,女人慢吞吞的摸了下口袋,从兜里扯出五块钱,最后漫不经心的放进篮子里。
女人坐在了最后排,司机与覃牧又继续聊天。
司机问他这么忙为啥还半夜回去?
覃牧笑着答道:“后天就是清明了,我妈非得叫我回家祭祖,还说托邻家三婶儿给我介绍了个女朋友。”
覃牧话刚落音,车子往前冲了一下,低头一言不发的女人,露出冰冷的眼眸。
“哎呀,这车子,又呛油了。”
司机气愤的将方向盘狠狠的拍了几下,随后又重新启动车子,只听见“呛呛呛”几声,车子就能往前跑了。
“咳,这车子常年不保修,老出现这样的毛病。”
司机一个人自言自语,覃牧看了看腕上的表。
问:“师傅,大概几点钟能到覃家村?”
“车子不出毛病的话,大概1点整吧!”
司机回答完,最后全神贯注的开车。
车子一路上经过好几个村落,都没听见女人叫下车,以为是和覃牧一个村儿的,司机也就没有多问。
转眼12点整,冷风“瑟瑟”的拍打着窗户,窗外下起了小雨,光线昏昏沉沉,隐隐约约能看到些白雾。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司机本是随口一说,却发现有黑影从眼前经过,只见他猛踩刹车,伸出脑袋朝四周望了望。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马路周边被风吹的“沙沙”响的树叶子,司机把头缩回来,心里疑惑了好久。
车子还在前行,覃牧扒拉扒手机后就睡了,车里很安静,唯有司机嚼着槟榔,听着那过时的老年的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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