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苏徒不由得喊了出来
路春帆听见声音抬了抬头,冲苏徒笑了笑。
“你还叫他师傅,他可是想害死你。”姚廷安对苏徒说。
“药包,药包是你...”
路春帆垂着头没有回答。
“一定是他。”姚廷安道。
“王府里和我动手的是师傅?”苏徒转头问姚廷安。
“恩,化成马楠芳的模样。”
“那你跟着的是谁?”苏徒问。
“也是他。”
“也是他?”
“用了傀儡术。”
“对你,还是对我?”苏徒问。
“对我。我跟着的事王府打月饼的王二。”
“不对,当时他会说话,你不要哄我,不对这事。”苏徒警觉了起来。
“哈哈哈,还是我徒儿聪明,我跟你说,这里面的事深了,徒儿,你可知道裕王爷丢的什么?”路春帆突然高声叫喊起来。
“快走,快走,别听,别听!”姚廷安拉着苏徒就往外走。
“姚廷安,你别起哄,那块黑色石头的事你也知道!”路春帆喊道。
姚廷安捂着耳朵,嘴里念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边拉着苏徒往外走。
苏徒用起内力想推开姚廷安,不料掌心刚一碰到姚廷安就浑身瘫软下来,居然由着干瘦的姚廷安就自己半拉半拖地拽出了牢房。
姚廷安一松开苏徒,苏徒随即恢复了力气,他吃惊地看着姚廷安。
“你,你不是不会武功。”
“不会啊,我哪里会啊。”
“你居然能扣住我的穴道。”
“是吗?我还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呢。”姚廷安看上去比苏徒还要吃惊。
看他装傻充愣,苏徒没有理他。“师傅说的黑色的石头是什么意思?”
月色下的王府,寂静的吓人,只有晚秋的蟋蟀还在花丛中使劲叫着。
看到左近无人,姚廷安低声对苏徒说“老弟,我看你是个实性子人,这事你就假装不知道。老哥答应你,等这事稍微有点眉目后,我一定说与你听,现在你知道了一点好处也没有。你要知道这事事关王爷的安危,你可是王府侍卫的头儿!”
苏徒伸手抻住了姚廷安的衣领 ,“你少吓唬我,等我伤好了咱们见着王爷,面当面,锣当锣地说个清楚。”
“随你!”姚廷安斜过三角眼,冷冷地说了句。
京城的秋天已经很凉了,苏徒很早就醒了过来,他伸了伸懒腰,使劲提了口气觉得身子又比昨日好多了。
“你醒来了?”一个声音说。
“谁?”苏徒回身一看,竟然是裕王爷身着宽袍大袖,正座在座旁。
“啊,是王爷!”苏徒赶忙下床行礼。
“免了吧。看你睡得昏沉就没叫醒你。”裕王温和地笑着。
“王爷,小人听说路春帆...”
“哦,我知道了,姚廷安这厮忒多事,不过我也很奇怪你不是一直很怀疑他吗?怎么会跟他夜探牢房?”
“小的,其实是想看看这屡造杀孽的凶徒马楠芳何方神圣,谁知,谁知居然是师傅,哦,不是路春帆。”苏徒赶忙解释道。
裕王伸出手掌摆了摆手,“路春帆说了什么吗?这几天来不管怎么样他都闭口不言,我也曾亲自问过他,也是不行,对你这关门爱徒他可曾开口?”
苏徒冲口而出,就想说出路春帆提到的黑色石头,可是忽然间眼前竟然闪现出姚廷安那张老鼠般的面孔,他迟疑了一下,终于对裕王说“没说什么...”
“哦,既是如此,那就趁早把他交到刑部是正经。留在我这里省得招来许多口舌。”裕王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徒。
苏徒不敢对视裕王的眼睛,只得低下了头。
“陪我出去走走?”裕王开口打破了沉默。
“好的,容小人换换衣服。”苏徒赶快说。
“恩。”裕王无话,苏徒飞快地抄过平日的衣服换上。
秋日早晨的露水很重,将王府的青石板地面打得湿漉漉的,树上的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王府一如往日般清静,根本没有一点昨日那般混乱的样子。
二人一边聊着家常,一边沿着小路走着,不知不觉就又逛到了叠翠楼附近。
苏徒看着残破的小楼,心情一下阴郁下来,王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说道“承宗,有些东西注定是要丢掉的。你也不必如此介怀。”
“王爷,那些可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唉,以后,以后即便那边能够,能够...我也,我也。唉。”苏徒心中似乎特别疲惫。
“你放心,我活着就是你的活证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全力维护你。”裕王停住脚步,看着苏徒认真地说。
“王爷,王爷!”苏徒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二人正在说话间,远处走来一人,哼着小曲,歪歪斜斜地顾着步子,一幅自在得意的样子。那人看到他们,急忙转头就要跑,裕王却开口叫住了他。
“姚廷安!你一大早干什么去?”
看到被识破,姚廷安厚起脸皮一溜小跑跑到二人跟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随后对裕王说:“遛弯呢,王爷,您二位也遛弯呢?”
“恩。一起吧。”
“哎,好,求之不得呢我正。”姚廷安笑着说,苏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姚廷安却没有理会,反而偷偷冲苏徒做了个鬼脸。
“昨晚问出来了吗?”裕王问姚廷安。
“恩,说没看太清楚,人就倒下了。怎么也说不出个啥?”姚廷安回答道。
苏徒没敢插话,心想看来昨晚姚廷安又去审路春帆了。
“喂饱了吗?”裕王又说。
“当然了,那畜生快撑死了!”姚廷安又笑着说。
苏徒听得茫然,他没听懂二人的话。姚廷安回头冲他一乐,“不是审你师父,那十四名侍卫死的时候,有只猫在现场,它白天要睡觉,我只能晚上问它。”
“你当真听得懂兽语?”苏徒忍不住问。
“当然了!”裕王和姚廷安几乎同时回答道。
苏徒一愣,皱了皱眉。
“明日,你和苏徒就到刑部报道。”裕王又说。
“是!”姚廷安干脆地说,而苏徒却一愣。
“哦,你还不知道,给你加了一级调往刑部,我和他们尚书说好了的。”裕王冲苏徒说。
“可是,可是我。”
“你也不能总在我这里,你还年轻着呢。往后路还长,我推着。”裕王说完又往前走。
“还不赶快谢谢王爷!”姚廷安提醒道。
苏徒无所适从地谢过了裕王爷,姚廷安又偷偷扯了扯他袖子,“以后咱哥俩就一个槽子吃食了。嘿嘿。”
由于留的非常近,苏徒问道姚廷安身上居然一股淡淡的脂粉味道。想问,看到裕王在左右,又把话咽了回去。
“王爷,王爷!”正在这时,远远奔过来一群侍卫。
“怎么?大惊小怪的。”裕王皱眉说。
打头的侍卫,单膝跪地。“回王爷,刚才马楠芳劫了牢房,把路春帆带走了。”
“你说什么?”三人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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