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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一个拼搏奋斗的年龄。
那年,他在县城里一所普通的中学上高二。跟身边很多同龄人一样,对于“梦想”一栏,似乎不需要经过太多的思考。每天来往于“宿舍-饭堂-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面对着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却永远写不完的堆积如山的作业,高中生活的固定模式似乎使大多数人的梦想被慢慢塑造成了固定的模样:考上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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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梦想,他风雨无阻每天早起去教室看书学习;为了梦想,他放弃了所有娱乐活动只为让自己离梦想更进一步。然而每次考后公布成绩,他的成绩总是排在班上中间,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他一次次地问自己,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却又一次次陷入迷茫和无奈。尽管离梦想还有不小的距离,但他不愿意放弃,因为他有梦想,他的梦想是考上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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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那年进行文理分班,他觉得自己擅长算数,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理科。来到新班级的第一天,他踏入教室便开始激动地环顾四周,眼前一张张都是陌生的面孔。顿时,他感到一种孤独感涌向了全身,脑海中闪现着自己踏入中学以来孤军奋战的情景,那一个个执念于学习独来独往的日日夜夜。很快他找到了自己的新座位,坐他身后的是一个梳着刘海的文静女生。以前他总是被男生包围,第一次跟女生离得这么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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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堂语文公开课,教室后排挤满了前来听课的老师,课堂氛围显得严肃而隆重。点名提问环节,他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过度紧张让他一瞬间脑子空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教室突然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也就在那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声音,她举手向老师提出要帮助他回答问题,尴尬的场面总算化解。他心怀感激,心想一定要跟这位女生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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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心里想着容易,实际行动起来却困难重重。也许因为他喜欢替别人着想,每每回头瞟到她埋头学习他总是不忍心打扰;也许因为他有些内向,每每跟她搭话总是不懂得如何引出下一句而使谈话戛然而止。他想方设法地靠近她了解她,却发现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隔着一道无法打破的屏障。但他从不担心,因为机会总会有。渐渐地,他隐约感觉到,来到新的班级后,尽管他依旧独来独往,但学习似乎已经不再是他唯一关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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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班上的座位进行了调整,当他满怀期待地冲上讲台查看座位表,眼睛疯狂地寻找着那一个熟悉的名字时,他表情僵住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向他袭来。根据新的座位表,他再一次被男生包围,而她调到了离他最远的那一组。他陷入了沉默,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不表现出来,整整一天没有跟别人说过话。成绩不够优秀可以通过调整学习方法改进,但座位的安排却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想过找老师换座位,但很快便打消了念头。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新的座位不再需要他费尽心思想着各种理由转头,因为现在他抬起头便能看见几组外的她,这又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冲劲,脑海中曾经一口咬定的梦想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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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知道她也习惯早起学习,他起床的时间更早了,总是等着教学楼管理员开好楼道里紧锁的大铁门,然后等候教室里通上电。有时,她摸着黑走进课室,会被黑暗中的他吓得一惊,两个人就开始相互打趣。久而久之他提前到了课室会悄悄地帮她的水壶装满水,而这总会给他带来的满满一天元气,然后在心里悄悄想着自己有没有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块小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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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教室学习,他的视线总会不经意地转向某个方向,悄悄偷看着埋头苦读的她然后心里默默为她加油。看不见她的时候,他会焦虑会担忧,然后继续早早来到教室满怀期待地等她。他不止一次冲动地想找她说出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但又一次次强忍住没说出口。因为他没有安全感,他担心一旦失败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影响她实现自己的梦想。或许,让一切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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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一个爱幻想,懵懵懂懂的年纪。
对他来说,17岁的梦想,是一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但他坚信,一份美好的感情是值得等待的,正如梦想是需要通过时间去沉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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