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昨夜发了微博便入睡了——深夜偶然的矫情不再总埋藏进纸笔文章,在脑海里一闪而逝过后。交给梦去粉化——于是今天就啪啪打自己脸又开始写篇随笔。
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无奈呀。
说到做到是鸣人的忍道,而想做就做是我的坚持。
一
始料不及。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本已经粉碎了昨夜的矫情与悲伤,母亲凌晨四点给我的留言又成为我笔耕不辍的动因。
我知道,母亲应该是看了我上篇随笔,又失眠了。
就像母亲留言中说的那样,也许我的思考深刻思绪过多遗传了母亲。
但是母亲,你不用担心,我还学会了精纯思维,学会像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我睡眠质量很好,没有那么多让我不开心的事,即便有也会很快的发泄掉;请您放心,儿子在成长,在越来越好,在向着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越来越靠近。
我知道,母亲是矛盾的。即便只是对于随笔这件小小的事儿。
就像以前《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那篇,她不想我发出去,而想让我撤下来。她一方面想要通过我的随笔来了解我的想法与生活,另一方面又会难过心疼我。
我的文章从来不高产。一方面我以前常常是因为生活状态不好或者心中忧郁难平而在文章中寻找慰藉;另一方面我觉得,需要积攒沉淀一段时间才能写出更好更有深度的文章。
也许最近积攒有些多吧,而且这次觉得我必须要说点什么了。
二
我并不是个多孝顺的孩子。这句话我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我想了想,归根结底,应该是由于我是个薄情的人吧。
忽然想起来有个高中同学说我的嘴唇很薄,这样的人薄情。当时听着是一句玩笑话,如今其实感觉也没有什么毛病。
从小总是会与父母长时间的分开,然后父母回来了问我,有没有想他们,我的回答总是很诚实,没有。
是真的没有。即便现在,我觉得已经比以前孝顺很多的我,也依旧很少会想父母。
我很少会主动给父母打电话,而即便是他们给我打电话我也总是会语气不好。
常常都是这样,总是把最坏的脾气留给了最爱你的人。
不过偶尔我也会想,如果不是这样,可能薄情如我,对父母可能真的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做我的父母真的还挺悲哀的吧。
如果有来世,希望你们能做我的孩子。
也许是一个人惯了,我不太喜欢口述我的生活和想法,而且有的时候也说不清楚。所以我更愿意用写随笔的方式间接的告诉父母我的状态。
而有时写的时候我也会有顾虑,这件事要不要写进去,我写了发布要不要屏蔽父母,父母看到了会怎么想…最后依旧还是开诚布公了。
与父母本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也无须报喜不报忧。
我不怎么会给父母省钱,就像上篇随笔说的,兼职也并不是为了赚钱补贴借用减轻父母的负担。
甚至,我会有种你们看起来很奇怪的想法。
我的家庭并不富裕,股市的钱不能乱动,我的父母作为普通的工薪阶层收入也就让刚好我们一家人或者不算简不算奢的平凡的小日子。
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是父母确实正在步入中老年了。时间一直走,不为任何人的苍老停留。
但是生命在于运动。如果我的父母服老,他们就真的老了。我还希望他们能再拼下去。哪怕为了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
就像母亲说的,如今的我受过往生活以及父母的影响很重。确实,年龄越来越大,对过往看的也越来越清楚,也越来越能体会到父母的伟大。也许父母并不是小时候我的超人,但却是如今的英雄。
三
母亲的留言中说,心疼我随笔中透露出来的忧伤与冷静。
其实我一直在收拢笔触下的那些悲伤。我希望也在努力做一个温柔而充满爱的人。
就像龙龙发的一条朋友圈我的评论所说:温柔是个沉静的词汇,带有岁月沧桑的力量。
龙龙回复:如果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温柔,我宁可不要。
是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与姿态。
我选择让岁月给我加件外套,努力变得像铜钱那样达到外圆内方的姿态。
成长中怎么可能不带着伤。那些疤痕背后却能看到一种静谧的优雅与温柔。
小爱琳前段时间也是夜里给我留言,说自己总会回忆过去,会思念亲人,很难过,很孤单。
我并没有做太多的回应。因为我知道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自己经历的事。而事实上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去疏导些什么。
成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相反它更像是种煎熬。
昔时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切身体,却发现解愁皆稠。
熬的住寂寞,受得住当下,放的下过去,才拿的起将来。
我这么告诉自己,鞭策自己,但其实真正做到了多少,我也说不清楚。
虽然我不讨厌孤独,但又怎么可能不渴望陪伴;虽然我习惯了一个人,但至始至终我都是那个渴望认可与羁绊的孩子。
你会发现别人愿意将心事像你倾诉是那么温馨,你会觉得别人的日记手帐里有你的名字的出现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你会感到你不经心做出的一些友善的举动被别人记住而反馈回来是那么快乐…
我的朋友并不少,却也依旧孤独。到不是说都是狐朋狗友,只是我的朋友大多知心却非好友,不常联系也不常怀念,却能坐下来好好聊会儿天而不显陌生。
孤独总是常态,却总能在一瞬间击垮你;幸福总是瞬间,却总能温暖了一整段时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愿去打扰别人的生活,我只会说,需要我的话,我一直都在;我也在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以保证自己有被需要的资本。
感到孤独,说明你还不被需要,说明你还过的不够好,不够充实;享受孤独,可以用旁观者的视角俯察这个世界的轮廓,也可以用细致入微的目光观察我们生活的脉络。
四
我总说,认识的人越来越多了,能留在心里的人却越来越少了,而留下的人也越来越重要了。
那些失去的,便是成长的代价了。
斩断羁绊,有多容易就有多难,有多洒脱就有多辛酸。
然而真就像《归去来兮辞》中所说,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失去的不再无谓的遗憾,而是应该愈加珍惜尚且拥有。
前几天佳桐的手帐里称呼我为“小勃”,我对她说了句也许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有人叫我小勃了…我也没有解释,只说有机会告诉她。
我没有告诉她,我看到这个字眼的时候哭了。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突兀的,一个字眼,一个举动,一句话,就能触及心底潜藏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我也没有告诉她,从那一刻开始,她成为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我总是这样。也许在他人看起来莫名其妙。
我很自私,而且越来越自私,再不愿多付出心思去废在与我无关的人身上。
也许佳桐早把我当成亲人,但我却只是在那之后才将她当成亲人。
我觉得佳桐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即便还是会孤独,但是不再会以前时常泛起的不安全感,因为大学里有了许多亲人,许多重要的人。
我有一个最爱的“哥”,黄哥。哪怕我们从来没有约过吃饭约过玩儿,甚至我们也没有经历过太多值得一说的深刻故事,我也很久没有看见她,都不知道最近哥过得好不好…然而她寄托了我对这个学校最初最深的家的归属感,无法替代也无法取缔。
我有一个最爱的姐,晨姐。虽然我们最近见面总是打打闹闹,因为要考研,她还总是没时间理我。虽然也会不甘心,但我知道,因为爱她们,所以不应该轻易地去打扰她们的生活。姐不能喝酒,却为了开导我陪我喝到第二天打点滴;而我能做的只是在姐面临崩溃的时候陪她散步以及给她一个拥抱…
还有遥哥,好久都没听到他给我发语音,问我“弟弟,你在干嘛”了。玩世不恭的遥哥不是什么正经人,唱歌跑调,写的一手好字,跳舞杠杠的,最近越来越文艺了,估计在网红的道路上网越走越远了,最早还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奇葩,哈哈不要打我,但是我真的特别开心有个这样的哥哥。
我还有一个“亲姐”,我们俩一个姓,还是老乡,她还有个霸气的名字,“无双”!和别人提起,别人问“你亲姐呀?”我都会回答“是!”从上学期末开始约一顿饭,却总是怎么也约不上,不过约好了两个人都要考南农的研,若是在那里约上这顿饭倒也不错。
还有好兄弟龙龙。虽然不是寝室里年纪最大的,却总喜欢把自己当老大哥的形象,我才是寝室长好么!但不得不说的是,我自以为自己的经历够多的了,但却是真不及龙龙。和龙龙的关系并不是一开始就特别好,甚至说,一开始更像是互有嫌隙却虚与委蛇,不过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相处久了还相处出感情来了呢!?虽然互相嫌弃但却再不会影响兄弟情了。
如今又新添加了佳桐。真的,同班同学这么久了,我居然才知道佳桐每天写日记手帐。佳桐真的是个很努力的女孩,努力变美,努力变强大,这不是讽刺,这是真切的赞美;佳桐性格也特别好,爱玩爱闹,也敢玩敢闹,很少发脾气,前几天龙龙、佳桐和我三人还在KTV嚎遍了神曲,酣畅淋漓。
还有特别像以前的我的小爱琳,正在经历着我曾经经历过的状态与生活,从她的身上总能仿佛看到曾经的我。不过她终将走上她自己的路,我无从置喙。
还有我的文渊,我的孩子,对于你我充满了矛盾与爱…
还有美洁、慧颍、静雨、梓铭、佩文、楠儿、淇姐、子琪、张悦儿、梓欣、婉廷、恩旗、家茂这些曾经文艺部的家人们…
还有许多无法写进来的人…
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但是每个人都得总是一个人。
感谢有你们,温柔了我的岁月。
五
继爆出轩儿分手的消息一个来月,龙龙也回归了单身狗的行列。寝室单身狗的数量终于再次压倒了恋爱狗的数量。
情歌听多了会无感,分手见多了愈加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终于到了无须避而不谈“恋爱”的年纪。
多少也受但父母还觉得我还年轻,还小,不应该这么早谈恋爱的思想的影响。至少我没有着急也没有被着急过。
大二是个很莞尔的年级,你会看到学长学姐有被家人催着找对象的,也会看到学弟学妹们迫不及待的就组成对象的。
还记得以前晨姐让我帮她找对象时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对象呢,她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因为心理上的情感需求和身体上的生理需求。
还有一件趣事儿。小时候去厦大玩儿,晚上睡舅舅的学生公寓,上楼前看到楼前一对男女拥吻,当时我直接站在那里看呆了,舅舅把我拉走,我傻傻问怎么能这样,舅舅很无奈的和我说这是大学。
“没有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大学不是完整的大学”这样的言论即便在今天还是存在着。
大学至今,动过几次情,受过几次伤,也伤过几个人,却没有谈过一次完整的恋爱。
在不断抛下那些心里的包袱后,却又会有更久远的埋在心底的旧伤浮出,再次开裂,隐隐作痛。
有的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看到成双成对的恋人间的亲密,说没有一丝丝的羡慕嫉妒一定是骗人的;偶尔仰望头顶的明月北斗,思绪翻涌,也必然会追念那些心底的人在星空下的另一个角落过得如何。
这样的我,其实也确实无法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更何况我大学里的朋友亲人们还大多数都是异性。
爱情固然甜美,却无法使我委屈求全。
又或者是还没有遇到对的人吧。
我猜龙龙和我一样,应该都是向往一种稳稳的幸福,享受平平淡淡的温馨。
只可惜我们的时机都没有选好。
有些人,错过了也就错过了,生活却依旧在向前走。虽然这个善变的世界变数太大了,但我依旧相信,如果是对的人,足够爱,那么终会等到对的时机,得到幸福。
我始终相信,命运远远比小说更富有戏剧性。
所以恋爱这种东西,顺其自然就好。
六
成长中不可能没有悲愁,没有伤痛,无论是否迷茫,甚至无论你是否青春。
我相信,每道伤留下的疤痕都是一枚勋章,见证着百折不挠。
你问我痛么。
我会微笑的回答你,不痛。
都习惯了。
鹏入渤海/文
2017.3.29-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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