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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4月15日星期五
树DD教《白杨》后
写树的文章很多，小学教科书里就如有《白杨》还有《旅行家树》（玛拉沁夫）《橡树》（达•芬奇）等，上次我还读过苏童的《三棵树》，乍看还以为是给人家做广告的，看了一篇挺长的散文之后，才知道苏童是挺喜欢树的，对树有很浓的感情，让我产生一种同情，对城市人的怜悯。史铁生也写过一文《合欢树》，很深情，很流畅地倾泻出史铁生的洁净情感来，倒是他后来的那些很深的论理文章让我看到有些头涨涨的。
不避讳地说，我喜欢树，有很深的感情，不清楚我种情感是什么时候凸显出来的。总之心中是有着这样的感情的，只是隐隐在心里而矣。那年真正回家之后，在老房子里建起自已的小家之梦，房屋边的几棵树慢慢地让我有了感情。那些树是爷爷当年栽下的，三十年之后，我感受到它的凉意了。前人栽树，后人剩凉。我找到了一个自已心灵与身体近十年奔波的休息所，还好有着那几棵树。以至到那次建房子的时候，人家劝我把树砍掉，说什么树招蚊子什么的，父亲也说树可以再栽的嘛。我坚持着不去砍树。一是我当年口袋里没有钱，只是无处可以栖身歇息，回到老家，看着那些十几年的老树，我慢慢地回忆着自已是从哪里来的。我坐在树在抽烟的时候，不只是享受到她的凉意习习，还让我的思绪引向了很久很久的以前了。一处不能让人回忆的居所只是个居住的地方，而不能让心灵静下来。
家的院子很小，但可以盛得下我这颗平常心。女儿出生后，我与父亲做了一个简易的轮胎秋千，挂在爷爷当年栽下的苦楝树枝上，于是她有了一个很是快乐的摇荡的童年。后来，我又栽下了三棵榕树，都已经抽枝长叶，只是将来会不会荫蔽房子呢？但我相信，那个有树有葡萄架的小院子一定是很多孩子羡慕的快乐园，里面回荡着我的烟味与女儿的笑声。
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喜欢树的，有些人就会轻易地把一棵栽了三十年的树一朝一夕间就让它消失掉。为什么，他们说，那棵树败了“风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痛惜地写了一文《砍砍伐檀者》，没有办法，今生的我注定与树结下了深深的情痕了。
百年树人，十年树木。现在很多人就是喜欢这样说的，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原来不是这样讲的，应该是百年树木，十年树人。有出处的，有依据的，不是我胡说八道的。只是后来有人（一定是什么名人、伟人）就是那么一改，把树木与树人一换，以示树人的百年基业，以示对教育的重视。但是我认为这样的一改，只是让人耳目一新。可一细想，就有点不伦不类了。这百年树出来的人，不是成了百岁老人，那样的老人还会干什么呢，而十年栽出来的树干只有手胳膊那么粗，只能当柴火烧了，能成什么材呢？也许是我傻乎吧，不理解那个名人、伟人的深刻的用意。但深刻的用意还是要让人来领会那个意啊，搞出来一个让人有点模糊的话来，这样的名人或是伟人也是离平常人不远的。
教育树人，百年大计。我知道，但我喜欢树。我自认为喜欢树的人一定善良的，是可以成才的。2004感动中国候选人里有个人，叫什么来着，我忘了，我只知道他一个人，在全村人被沙漠化逼迫地纷纷搬走的情况下，他独自留下了，守住家园。他十五年坚持着断地植树造林，终于战胜了风沙。我从电视上看到那个地方，看到那个人。他让我感动。
城市里树少楼多，虽然有绿绿的草坪，但让人觉得没有遮荫与蔽雨之处。城市离我很远，因为城市里没有树。因为城市里没有树，我似乎为自已的贫穷困居老屋树旁找到一个很好的藉口了。
袁鹰是大作家，他把白杨写成了人，拟人化的写树，很多人都说好。我不喜欢，没有办法，树就是树，人就是人。利用树来教育教训人，总让人一语可以道破的，很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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