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对雪的情怀

文/太航侠

作为东北人很有必要说一说对雪的感受。不用写诗歌，也不用写小说，口头上就随便的讲一讲。 如果经过充分考虑，似乎有些装饰之嫌。这种即兴的东西，我感觉得更加自然，也更加亲切一些。就好像小时候，坐在农村的大炕上，听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讲，有时说着说着就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尽管这样，听的人也并不会责怪你什么。尽管是在冬天，让人也并不感觉到怎么寒冷。

雪是北方人特有的情怀。记得香港歌星李玟唱过一首歌，里面就有这样的词——春风夏雨秋夜冬雪。其实雪是北方人独有的自然风景。即便南方有雪，也较之北方少的多。北方的雪，一下起来那是满天的银色的世界。天一冷就知道马上下雪了，一下雪就知道气温就要更低了。北方最著名的就是哈尔滨的冰雪大世界。冰雪文化打造了北方独有的旅游特色。作为哈尔滨人，倒是没有去过几次冰雪大世界，因为在路边就能看到冰雪大世界大致的轮廓。因为在小的时候对雪太熟悉了，正是因为熟悉，也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感觉不到什么过多的奥妙了。就好像一小在海边生长的人一样，对大海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雪是儿时最清晰的记忆。在30年前，特别是农村，一到冬天的时候往往是北风呼啸，飞雪漫天。脚踩在雪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你就会真切的体验到这是真正的冬天来到了。小的时候，记得农村的道路都是泥土的，坑坑洼洼很难行走。到了冬天，大雪可以把坑洼处填平，尽管走起路来容易滑倒，但毕竟要好过深一脚浅一脚的。并不像有人说的那样，一下雪就出去堆雪人儿，那个多半是城里小孩爱玩的游戏。在农村，下一场大雪往往院子里就有厚厚的积雪，早上起来，大人小孩儿一起用扫帚和铁锨把雪弄到一起，或运到大门外或堆放到前面的小园子里。积雪堆放到园子里还是好的，当春天开化的时候还可以作为肥料。下大雪的时候，农村人都喜欢把雪运到大门外，怕别人说懒惰。下大雪的时候，有的人家大人起得很早，往往把自己家的雪清完之后，还要在大门外向两边再清出10米20米的人行道。过往的人就会说：这家人可真好，省得我们又菜在雪上难走了。雪有一样也不好，就是开春气温升高的时候，雪水化的满街流。坑坑洼洼的泥路又暴露了出来，再加上雪水更加泥泞了。冰雪开化的时候，也是春风又起的时候。

北方的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各有其色。有不少的东北人，冬天的时候到三亚去居住。我和他们不同，我退休的时候不去南方，仍然在北方生活，一直雨雪相伴，因为已经习惯了东北四季的气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打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人体或许已经适应了东北四季的变化。和雪的关系就像老朋友，时间长了，就平淡了，也忽略了对雪的情谊。作为一个东北人，对这种独有的自然风景没有深刻的研究，真是有些遗憾。等有时间静下心，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一辈子都没有离开雪，当别人问起雪的时候，却又不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作为一个东北人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雪就像自己的亲兄弟，虽然平淡，但永远也割舍不了。冬天走在路上，看到厚厚的雪就会用脚使劲的踩一踩，用手摸一摸，找一找小时候的感觉。是啊，东北人对雪有一种特有的情怀，她伴随着我们的出生，伴随我们的成长，也伴随着我们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