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走了。”
这几个月来自现实的压迫,几次让我徘徊在窒息的边缘,不知何时起,我的沟通能力开始缺失,已无法组织语言让人明白我的所想所感,更多的时候倍感语言的苍白。
所以我选择了自己最讨厌的告别式仓皇而逃,什么都不带,狂奔在人群中,买一张即时出发的车票就一头扎了进去,所到何处并未留意。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摆脱孤独的习惯,投进你热情敞开的怀抱。
若判孤独有罪,我想做这样一个罪人,有负真情的罪人。
从此消失于因我一颦一笑而满含宠溺的眼中,绝迹于因我或嗔或怒而担心紧张的心间,这样可以吗?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适应右手被紧握的改变,依靠你宽厚结实的肩头。
若判懦弱有罪,我想做这样一个罪人,有负承诺的罪人。
从此不再呼吸有你味道的空气,不再踏入有你足迹的寸地,这样可以吧?
身无分文的来到这个世界,也想赤条条的离开,可是却有依恋塞得心间满满的。
原谅我只想做个孤独的罪人,因为我不能将我的敏感伤感带进你的生活。
请理解我孤独习惯了的人生无法再容纳任何人同行,我们彼此在陌路,或许还能殊途同归。
七月二十一日,是我逃婚的日子,原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为人妻、为人母,可是,在经历种种波折终于走到那神圣的殿堂门前时,我忽然看到了自己的一生,那是可怕的一生,是我惧怕的一生。
眼泪无声的花了妆容,低落在洁白无暇的婚纱上,开出了黑色的彼岸花。
偌大的房间忽然寂静一片,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待再次睁开时,我从容的走进换衣间。
洗去从不属于我的妆容,摘下头冠,放在写好的便签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的他这会儿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幸福的,也只有他一人真诚的开心着、幸福着,而我没有勇气陪着他笑、陪着他幸福了。
婚姻是否只是两个人的问题,亘古以来,都是个无标准答案的问题。若说是两个人的问题,那么我和他之间隔着的是一个是否心理健康;若说不仅仅是两个人的问题,那孤身一人的我还有什么与他对等谈判。
孤独如我,习惯了路灯下只有自己的影子,习惯了双手不被束缚的采花折柳,习惯了不被照顾也不去照顾的生活,习惯了不解释,习惯了忽然的沉默,习惯了莫名其妙的开心,习惯了……
习惯了享受只有自己的世界,没有亲情,不用依赖也不用妥协,那么我如何去适应双人床上有个人要和我共用一床被子,如何去适应这样一个有公婆关系需要打理的大家庭?
爱情呢?
爱情是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为良缘,缺一就是孽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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