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翘吃了一惊。周围人没睡的人大都被这个倒下的人给雷到了。
“快去叫列车长广播一下,先去找个医生急救,再找到他家人或朋友。”
每逢临危,只要有军人在,总有军人立马就充当了现场指挥官。
“你,能不能把你的水杯给我,我用一下,”这个人冲着赵翘喊。
赵翘立即将自己手里的旅行杯递了过去。
只见这个军人接过水杯,立即张开大嘴,猛喝了一大口,也不咽,随即一低里,对着倒下这个人的脸就喷了过去。
倒地的中年男旋即增开了一双稍带迷蒙的眼,这时,一个烫着一头大波浪花的年轻女人跑过来,急切地叫着“董事长,你怎么了,有事没?”
同时,她嘟囔着,“周剑,我让你照顾着董事长,你咋照顾得?你咋不看着他?你咋让他自己乱跑?”
这个倒地的中年男人已被一个年轻小伙扶了起来,他一边本能地用手擦着脸上的水,一边说,“不怨小周,我就想去方便来着……”
一边扭脸,一边低下头对赵翘说,“对不起,把你吓得不轻吧……”
他这一张嘴,一股酒气旋即跟着冒了出来。难闻的酒气刹时直冲向了赵翘。
赵翘扭头嫌恶地掩上了鼻子,礼貌地说,“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
这时列车长和医生、车厢乘务员等也先后到了,知道是喝多了,检查了一下,也没啥其他风险,就都各自散去了。
赵翘见这人一头一脸满是水珠,就从兜里掏出纸手帕递过去,年轻人接了,帮他擦了擦,方扶着他回他们包厢去了。
经这一闹,奶奶也坐了起来。赵翘忙过去给奶奶解释说,“就一酒鬼,不小心摔倒了,没事,奶,你接着睡吧。”
奶说,“噢。你也洗洗脸睡吧。一会该息灯,就啥也看不见了。”
赵翘应了奶奶一声,听话地拿了毛巾牙刷牙膏去了洗漱间。
赵翘和奶奶的感情特别好。所以,奶奶提出要一个人自己回南河湾时,她是很不放心的,也是很不舍的。
一路护送着奶奶北上,赵翘一方面是照顾着年老的奶奶,一方面也是享受着与奶奶独处的二人时光。
火车行了8个小时后,终于把赵翘和奶奶载到了目的站。
出站后的祖孙二人,来到了出租车港湾,打算拦一辆出租车好直接去南河湾。
凌晨的出租车很少。这个时间点,想找个出租车是有点困难。
这时,一辆白色别克商务车,缓缓地驶过来,在二人旁边停了下来。
那个西装革履的醉汉拉开了车门,非常清醒地喊道,“你好。还记得我吗?我们一个车厢的。昨晚叨扰你们的那个人……”
赵翘下意识地把行李往腿边拉了拉,装作不认识他,心中打定主意不与此等贪酒之人多作交谈。
他赶忙下车,边下车边掏出一张名片递到赵翘身前,“我叫乔义杰,这是我的名片。我是到南河湾去的。一路吧。这会儿车不好等。天冷,老人家会吃不消的。”
赵俏儿和奶奶忙不叠地摆手,“不了,不麻烦你们了。我们有亲戚接,马上就到了。”
只见这个自称叫乔义杰的听后,略带遗憾地看了赵翘一眼,说道,“那行。那,再见吧。再一次谢谢你了。……我昨晚确实失态了。”
说着,他皱了一下浓浓的一双剑眉,大步走上了车,拉上车门以后,他却又摇下车窗,再一次冲赵翘摆了摆手,又重复地道了声再见后,这辆白车才发动着嗖的一声,开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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