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夜梦里惊醒,你坐起身来,眼前一片漆黑,四下寂静无声,仿佛有些什么躲在那面墙后,挣扎着撕扯着,想要来到你面前,轻轻亲吻你的额头。
你闭上眼睛,又坠入深渊。
反反复复,如此而已。
丧
临近年末,焦虑是再正常不过的,我努力将这份焦虑藏起来,不愿影响身边的人,却是把自己折腾得不轻。
会用一张死人脸对着电脑放空一整天,也会用很欢快轻松的语气回复弹出来的微信消息。
会认真搭配出门的衣服包包耳坠,在镜子前将眼妆化得buling buling,也会钻在被子里,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连着一周,我的睡眠质量都很差。
我又一次回到了我给自己设好的伪命题里——20岁生日已过,你是否清醒。
在每一个被闹铃叫醒的清晨,肌肤与空气接触时的寒冷气息,都让我不止一次的质疑,发生的这一切,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思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思考常常伴随着焦虑与不安。
丧
南昌下雪了。
收到微信消息后,我特意跑下楼去,想见证这场最具仪式感的初雪,当所谓雪花落在我的袖子上时,我又一次失望了。
没有雪花的形状,只是雪块。
我有多想念北方呢。
圣诞节的那个晚上,我和警官一起去铜锣湾吃晚饭,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北京菜馆,我点了铜锅和京酱肉丝。
看着墙上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地名,我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八维,恭王府,温都水城,十里河,永定门,大兴。
宿舍门口的炒面,青年餐厅的烤鸭,上地的呷哺,豪帅门口的烤翅,吉顺门口的铁板烧和鸭肠。
还有那万年不变的可乐鸡翅拍黄瓜。
丧
前几日警官看着我胳膊上的纹身,问我纹的是什么。我答每一个纹身,都代表了一段时期。我正要解释,他却偏了头,表现出不太想了解的样子,我也就闭了嘴。
大概是他对我的这句话有些独到的见解,只愿独自消化罢。
我虽不能理解,却也尊重他的想法,若有一天他想知道了,再来问我便是。
警官是个很好的人,我是这样认为的,并且在与他相处的这二十余日中,我竟时时生出几分自我否定,认为自己并不能与之相配。
这真的是很吓人的观点。
丧
用一句今天看到的话结尾,
你可以慢慢努力,对方没有义务等你。
最后希望今晚能睡得踏实些,醒来稍阳光几分。
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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