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戒掉念念不忘?”
“时间和新欢。”
“如果在时间里沉溺伤痛,心里容不下她人呢?”
“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感觉要死了。”
“心肌梗死的濒死感吗?”
“比那痛万倍。”
“所以爱情是什么?让世界都这样焦躁痛苦?”
“。。是,,唉,不知道。。。
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比如?”
“比如,我爱她爱到灵魂里,可绝口不提,我爱着。。”
“。。。”
所以,爱情到底是什么?
老白和小秦是高一开始交往的。老白天生是学霸,从小到大一路都是俯望的视角,从没体会过挫败的感觉,大学去了北京,更是不遗憾自己状元的人生,讨论学术,研究科学,是个真正的睿能之辈。小秦是个内秀的姑娘,才情,有灵性,饱读诗书,坚信内心,没什么能让她改变,偏偏老白就是她心里舍不得放下的人,为了心里的念,或者俗气的讲,为了让自己真的配的上他,她背弃灵魂改变自己。骨子里本不是刻苦的性格,凌晨三点却还在跟理综死磕,最爱漫画,进了书店竟径直走向比人高的考试练习册,从来不说为什么。也许是上帝被感动,也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也许什么都不是,当所有人都在惊叹小秦成绩的火箭飞跃,她却只是看着我说,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可原来喜欢他是件这么累的事情。后来老白告诉我,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喜欢她了,比她的喜欢还要早,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高考后,两个人去了面对面的大学,做了一对邻居情侣,一起吃饭,周末逛街,相伴学习,是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可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吗?显然不是,就像人的内心,总是出现不一样的东西,纠缠着脸的全部情绪,渗透到骨髓里。没什么惊讶,也没任何不甘心,平平淡淡分开,也没人知道怎么了。是啊,怎么了?他无数次的自问,怎么了?是因为上了大学,是因为所谓长大,还是人生总要有些失去才叫真的有价值,好像都不是,没什么应该不应该,也许仅仅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恰巧彼此不是所谓永恒之士。
夜晚是久的,是冷的,是孤寂的,是想念一个人想到抽抖,想到心痛,想到发疯。是无数次打开微信资料,看着那个空白很久的头像发呆,也不愿放弃自顾自的给她发信息,即使那里是万年不变的红叹号和下面小字的“对方拒收了你的消息”。
实在太想她了,老白开始运动跑步。早起,晚休,绕着北航的大操场,一圈一圈的让汗液浸湿衣衫,淋进灵魂,没有眼泪,哪那么矫情,不是多难扛的事情,撑得住撑不住日子也那么过去了,就是不习惯,心里空落落的,每天吃饭的时候,不会有人把吃不完的饭菜推到他面前撒娇说自己吃的太饱了,需要他的大力肠胃。出去玩儿,也不会有一只手紧紧拉着他四处张望,跑来跑去也不放。晚自习,右边再也没有一个倦神附体的大困虫打着呼噜压着笔。
而他也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不爱他吗?当然不是,倘若她不爱,又怎会为他放弃自己,可爱情就是这样一种违心的东西,明明惦记,却嘴硬较劲。
所以,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夏日里每个午后的听装可乐,拉开拉环,呲声带来的冰凉泡沫淹没了每个人燥热的心。还是冬天房间玻璃上弥漫的火锅雾气烘透了脸上苦咸的泪。是每天手机里的早安晚安,无数视频的分分秒秒,和跑向你时的大大熊抱。是心里那句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我喜欢你和我想你。是每天都想时时刻刻粘着你,赖着你和甚至做梦都是抵着墙门在亲吻你。没有人知道爱情真正长什么样,它不实际,不确定,不随岁月既定而既定。它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精神慰品,可没有人能逃得掉它无尽的诱惑力,张望,猜疑,不断抗争着心魔反击,是一场身体与灵魂之间巨大战役。是那句朝思暮想的我爱你有一个岁月长久的保质期。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濡沫爱情。
这些都是爱情。是所谓爱情的一部分,是所谓爱情甜的那部分,可总有一种爱情以悸动和甜腻开场,又以伤害结束或淡忘?如果有一天,我们彼此之间的爱情真的走到了这样一种不堪的境地,就请在离开前允许我抱一下你,用最温暖的方式,听我说完那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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