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世界读书日。
毛姆说,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木心说,我的自救全靠读书,书是最神奇最伟大的。
卡夫卡说,阅读是砍向我们内心冰封大海的斧头。
可见,读书对于人而言,极具重要性。那么,我们要如何读书呢?
说到“读书”,我回顾许多年来,我的惭愧。
自称喜欢阅读的我,实际上,许多年所读书籍非常有限,甚至屈指可数。而我把“喜欢阅读”的希望,一直寄托于未来的退休时光。
然而,退休还早。我就不阅读了吗?
生命有限,时间有限,不能不阅读。相反,应该是抓住一切时机阅读。
过去说,喜欢阅读,喜欢书籍,这是真心的。但是呢,自己容易被外界纷扰打断原有进程和计划。拿阅读说,似乎曾经所在的当下,总会遇见认为比阅读更应该要做的事情,然后转做那些事去了。
长久下来,自称喜欢阅读的心尽管是真诚的,但是花费于阅读上的时间,却远远不够。
直到疫情弥漫。人与城市仿佛一夜之间被按下暂停键。原有的活动轨迹,不得不停下来;原来的东西,都在疫情的发生中,变化莫测。
疫情环境中,人能够做的现实事情不多。可是,我们可以回归自己,安于当下,安然于心。
“安于当下,安然于心”,说得简单,做起来,并不易。疫情的发生,疫情的持续,也在不断考验我们每个人的心态。
在困境、灾难和不遂人意的环境里,你是否依然那么稳如泰山?一切被停止的时候,你的精神底蕴在哪里?能够承载多少重量?
一阵大风吹向大树,树枝上所有的树叶都会迎风飘动和摇摆。不是说那些树片静止不动,才是好的。即要能允许树叶的飘动和摇摆,还要能迎风而翩翩起舞,是对于这场大风的最好回应。
回到读书上。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喜欢哪一本书,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原因是人成长的过程,是一个发展的过程。“发展”的本质,包含无限的变化。凡是固定不动的,那是没有生命力的。
所以,我说,其实每个阶段,我喜欢不同的书。
比如,在疫情的第三年,大环境的多变,人心的不安。这个阶段里,我读了余华的《活着》和路遥的《人生》。
《活着》让我看到一个人命运的极其多舛。
命运极其多舛中,《活着》的主人公福贵,他是怎样面对无法控制变数的命运。这里面隐含一种生命极致顽强的精神。正如作家余华自序里说的“高尚”。
人遇困境,为什么会无力和痛苦?是因为对抗了这种困境。
有一种“对抗”是以暴制暴,那是你死我亡或两败俱伤的结果。但还有一种“对抗”,则是不屈服的接纳。
读了《活着》,给我很深的启示,站在命运重创的废墟里,重建新生,是对命运苦难的最好回击和报复。
小说人物“福贵”就是后者的榜样。我觉得他已经不是“福贵”了,而将成为高尚的“支持与被支持”的精神先锋。
另一部对现阶段的我,产生影响的是作家路遥的《人生》。
看完《人生》,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以及我想要怎样的人生、我怎样过我的人生。
前半生,我在“人生”路上,懵懂地探索着种种:对的,错的;好的,不好的。
无论我们对于过去的人生,满意与否,我们都无法修改它。拥有让人满意的人生,当然是好事一桩,因为你还可能继续这份“满意”。
如果,并不满意曾经的人生,那也没关系。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有机会——重新思考怎样过人生。
不要给人生设限。阅读也一样。阶段不同,阅读不同,喜欢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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