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直的夜(草稿)

作者: 林建明 | 来源:发表于2019-07-14 17:03 被阅读166次

    在品宜轩酒楼吃完饭已是晚上八点。他们还在兴头上,还在三三两两的交流,拍照,仿佛一肚子话在这个时刻要急切地倾泄出来。服务员的脸色好像没有下午那么阳光了,和窗外的夜色差不多。

    我独自下了楼,徐建平老师吩咐的,让我先去酒店休息,他还要忙一阵子,陪陪远方的客人。好像他知道我中午有午息的习惯一样。但我没觉得疲惫,这个习惯因为兴奋而第一次改变。

    甪直的夜不怎么黑,高高低低的路灯,明晃晃的。路灯的上空有低垂行走的云,拉拉扯扯的缝隙间不时露出狡黠的眼神,一闪一闪地,还有隐约低沉地吼声,天,似乎在变。我也低垂着头,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被路灯的光一会拉很长长的,有点漂渺,一会又压缩成一团旧絮。过马路时,开车的师傅很有爱心,那么长的车子停下来,示意我过去,得耗点油啊,我有些感动,心里便觉得温暖,可是却来不及表达。

    维也纳六楼620是我和徐建平老师俩人的房间。洗完澡,他还没上楼,将房门拉开。端起杯子,早上在上海泡的茶已淡了,满杯子的水透明得只见到茶叶,再泡杯呗,倘若失眠也是件开心的事情。

    泡的茶也是上海带来的,桐城小花茶,缕缕清香让我有点陶醉,放在靠窗边的小圆桌上,人也顺着桌边的沙发倾斜下去。透过窗户想看看夜幕下的甪直街却发现根本看不到远方,看不到风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索性拉上窗帘。夜,其实不是黑暗和孤独的代名词,它是心灵养生的场所。世上万物在这个时刻都被它召至麾下,这是夜的宠爱,像天黑了,母亲呼儿回家;鸟儿归巢惜乳。我守在房间里,没有看书,没有玩手机,就这么静静的斜靠在沙发上,如果年轻十岁,可能早就遁入夜色,对酒当歌了。

    九点时门口闪进了徐建平老师的身影,我还没来得及招呼,窗户外已电光闪闪,雷声不再沉闷,“咔嚓咔嚓”声,像铁锤使劲砸在铁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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