甪直的夜

作者: 临湖风 | 来源:发表于2019-07-17 07:17 被阅读34次

    原创/愚人_240b

    甪直的夜

    在品宜轩酒楼吃完饭已是晚上八点。他们还在兴头上,还在三三两两的交流,拍照,仿佛一肚子话在这个时刻要急切地倾泄出来,像天不再亮了似的。服务员的脸色阳光了一下午,现在也和窗外的夜色差不了多少。

    我独自下了楼。徐建平老师吩咐的,让我先去酒店休息,他还要忙一阵子,陪陪远方的客人。徐老师和我同龄,是个心细的人,中午他也是这样吩咐我的,好像知道我中午有午息的习惯一样。只是那时吃饭的时间有点长,返回维也纳的房间,靠到沙发上已两点有余,眼睛尚未闭上,群里通知已经来了:三点整蒋老师的新书发布会准时开始。起身下楼,即使这样我也没觉得疲惫,这个习惯因为兴奋而第一次改变。

    甪直的夜不怎么黑,风,凉凉的,高高低低的灯,明晃晃的排挤着夜色。路灯的上空能看见低垂行走的云,拉拉扯扯的缝隙间不时露出狡黠的眼神,一闪一闪地,还有隐约低沉地吼声,天,似乎在变。我也低垂着头,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被路灯的光一会拉很长长的,有点漂渺,一会又压缩成一团旧絮。过马路时,开车的师傅很有爱心,那么长的车子停下来,示意我过去,得耗点油啊,我有些感动,心里便觉得温暖,可是却来不及表达。

    维也纳六楼620是我和徐建平老师俩人的房间。洗完澡,他还没上楼,将房门拉开。端起杯子,早上在上海泡的茶已淡了,满杯子的水透明得只见到茶叶,再泡杯呗,倘若失眠也是件开心的事情。

    泡的茶也是上海带来的,桐城小花茶,缕缕清香让我有点陶醉,放在靠窗边的小圆桌上,人也顺着桌边的沙发倾斜下去。透过窗户想看看夜幕下的甪直街却发现根本看不到远方,看不到风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索性拉上窗帘。夜,其实不是黑暗和孤独的代名词,它是心灵养生的场所。世上万物在这个时刻都被它召至麾下,这是夜的宠爱,像天黑了,母亲呼儿回家;鸟儿归巢惜乳。我守在房间里,没有看书,没有玩手机,就这么静静的斜靠在沙发上,如果年轻十岁,可能早就遁入夜色,对酒当歌了。

    九点时门口闪进了徐建平老师的身影,我还没来得及招呼,窗户外已电光闪闪,雷声不再沉闷,“咔嚓咔嚓”声,像铁锤使劲砸在铁皮上,大雨随即倾盆而下,哗哗地。

    甪直用一场雨换来了它的宁静。

    在这宁静的夜,我们彼此交流着写作的心得,在简书我比他早一年入驻,却没有他收获的文字多,像蒋老师一样,一边经营着事业,一边经营着文字,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写了三十多万字。给我印象较为深刻的是真诚,质朴,像未经雕刻的玉石,我想,闪光是早晚的事。

    有种情谊叫相见恨晚,有种情叫迫不及待,有种情叫朝思暮想,有种情叫茶饭不思,我和徐老师属一见如故。其实我们在一个群“认识”才两个月,因为喜欢文字,有过几次交流,知道他和蒋老师既是老乡又是同学,也知道他的一些创业史,曲折而又艰辛的人生,还有从死忘线上挣脱出来的生命。用蒋老师的话叫“他的生命用电焊焊接出来的”,可想而知,他的一生中聚集了多少疤疤痕痕,又经过多少时光的打磨才散发出今天这般光泽?

    还没到十一点我就睡了,是徐老师走过来帮我关的灯,他那边的床头灯还在亮着。夜,是梦的源头,睡的早梦也会多吧?不知道身在甪直,我能做出什么美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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