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风说,爱一个人,就不免想跟他生一窝孩子。
文学系的课堂上,同学朗读至此,大家都“扑哧”笑了出来,我也是。在我们这个年纪,面对“生孩子”这个话题,总是会有那么点害羞和难为情吧。
但是,我们都会有孩子,总会有那么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们叫“爸爸”,“妈妈”。
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有一个孩子,对我而言,是无法言说的欣喜。一个新鲜的生命是自己所给予,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奇妙,更神圣的事呢?从此,女人的生命得到了延续,母性得到了开启。
有一个孩子,就会告别过去懒懒的生活方式,变得勤快,不知疲倦的洗着洗不完的衣服,做着做不完的饭。
有一个孩子,就会想改善自己糟糕的厨艺,做出陪伴他童年乃至一生的美味的菜肴,给他的味蕾种上母亲的味道。
有一个孩子,生活会平添许多喜怒哀乐。笑他模仿电视广告的滑稽,怒他对老师恶作剧的淘气,怜他帮自己做家务的孝心,疼他用心努力读书的认真劲儿。
有一个孩子,就会多了许多哭笑不得。然后等他长大了,将这些回忆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将给他听,看他笑得那么开心。
有一个孩子,爱情有了天长地久的意义。
有一个孩子,奉献总是忘记了具体的缘由。
有一个孩子,就不免想用自己的生命为他竭泽。
很多次在遭受打击之后蜷缩在床上,脸颊和枕头都湿漉漉的。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在未来等待我的孩子看到妈妈这个样子会不会很失望呢?然后闭上眼睛试图体会那一双小手传递给我的,那种被孩子的眼睛激发出的母性的力量,才发现那力量竟然是那么大那么强,让我惊讶不已。
有一个孩子,女人有了新的称呼—母亲。
有一个孩子,女人有了新的优点—母性。
周国平先生在《男人眼中的女人》一文中写道:母性是女人天性中最坚韧的力量,这种力量一旦被唤醒,世上就没有她承受不了的苦难。
是的,当我有了一个孩子,那些所谓无私的奉献,高尚的牺牲,都只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母性中,那么自然而然的一部分。母性总是不理会回报的叨扰,唯有坚韧温柔的爱永存。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也许尚无资格谈论母性的种种,但是也确实是在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了终将为人母的念头,以及这念头带来的,那种淡金色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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